振敞君点点头道:“藏书阁由齐师兄看守,我们现在先去打个招呼。”
夏枯草点点头,跟在振敞君身后,振敞君敲了敲门道:“齐师叔,振敞君奉掌门之命带一位弟子前来拜学,烦请开门。”
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是夏枯草看见的第二个老人,没想到无暇山有这么多白发苍苍之人。
看来是自己之前见识太短,夏枯草忙跟着振敞君一起拜见那齐师叔。
齐师叔点点头道:“那随我来。”
振敞君在前,夏枯草在后,二人跟随着齐师叔一起,夏枯草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这藏书阁还搞得这么神秘,看来里面藏书不仅多还很机密?
一路走过去,锁上了好几间屋子,最后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门口,齐师叔打开了那门道:“进去吧!”
振敞君鞠躬道谢,夏枯草也赶紧道谢,齐师叔走后,二人才先后进门,里面的格局特别宽广,屋里的进深很高很高,那书架也是异常的高。
但在那高处依然摆满了书籍,四周一圈全部都是,唯有中央摆放着四张书桌和垫子。
夏枯草不禁感叹:“这么大?”
“我们无暇山的藏书阁号称三界第二,第一便是那九重天上的藏书。”振敞君言语中都带着自豪。
夏枯草点点头:“我们就要在这呆着?师兄,我要向你说一句实话,抄完十遍我可能需要五天。”
说完,夏枯草不自觉的底下头道:“对不起。”
振敞君拍了拍夏枯草的肩膀:“掌门既然将你交给我,我就有责任,你不必说对不起,我相信掌门罚你来藏书阁自然有寓意,否则哪里不能抄书?”
夏枯草疑惑的眨眨眼,不明白,他不就是生气了罚她吗,能有什么寓意?
振敞君拿出夏枯草之前抄写的山规一看,不禁笑了。
夏枯草疑惑的看着他,振敞君将她抄写的山规摆放在桌上,又打开无暇山的山规道:“你坐下,来看一看,你写的和这上面的有何不同?”
夏枯草老实的坐下,一行一行的看,然后迷茫的看着振敞君摇摇头道:“师兄,我没看出不同啊?”
振敞君明显有点愣,瞬间接不住话,他可能怕夏枯草尴尬,所以只指定了一个字给夏枯草道:“那你单看这个,有没有什么不同?”
夏枯草蹙着眉头认真的一笔一画的看过,很坚定的摇摇头:“师兄,没有发现不妥,师兄,这个字我是一笔一画跟着那山规上抄的呢!”
振敞君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问题,他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个字念什么?”
夏枯草双眼立刻含笑,有点尴尬的摇头:“师兄,我不知!”
振敞君手抖了一下:“那么它是什么结构,应该先写哪边?”
夏枯草仔细的再次看了一遍,很认真的跟着山规上的字描摹了一遍,然后拿给振敞君看道:“是吧,我确实是跟着它写的,没错吧?”
振敞君拿到手上,那字依然少了一个横杠。
他扶额轻笑:“我大概知道掌门为何要将你送到藏书阁了。”
夏枯草一听来了劲,忙问:“师兄,师兄,为何?”
振敞君道:“你可曾上过学堂?”
夏枯草摇摇头,很无辜的道:“跟我一起长大的女子都不曾读书断字,我那几年也是跟着一位济世救人的名医草草自学过。”
振敞君了然的点点头:“那天夫所讲,你能听进去多少?”
夏枯草想到那天夫笑了,道:“今日我听天夫讲学,晦涩难懂,真的像天书,为此,天夫还点名批评于我。
师兄,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掌门可能已经看出来我识文断字缺乏,所以才罚我来边抄山规边识字?”
“你的悟性很高,虽缺乏但假以时日,进步应当很快!”振敞君没有否认。
夏枯草手心温暖乐了,想不到,他会如此安排,倒叫她意外,若云里雾里跟着旁人听天夫教学,也许所学不多,但若能多认一些字,对以后的路也是好走的,心里不免充满感激之情。
夏枯草顿时像打了鸡血,朝振敞君发誓道:“有一定认真学,不辜负掌门的栽培之恩,只是可能要辛苦师兄,多教教我了,大恩大德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