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什么他不得而知,但看掌门的神色却有不对劲。
一团火瞬间将手上之物化为灰烬,连带地上那几张全部焚烧,黑色的沫子随尘埃飞扬。
振敞君手一抖,这是惹出了大乱子?
夏枯草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石寒水握紧的手过了好久才撑开,他看着振敞君道:“每日众人未起之时,众人休息之后,你就将她带入藏书阁,一点一点的教她识字,十天之内,把《妄语》读熟。”
振敞君手又抖了一下,十天之内读熟《妄语》,对夏枯草而言,这应该是最残酷的训练,妄语可是仙家之书里生字最多的,隐喻也是最多的,晦涩难懂。
夏枯草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简直是手痒,为何要画他的画像,还刚好被他撞见。
十天读熟一本书,要她的老命了。
众人未醒之时,众人睡熟之后,请问她还有规律的休息时间吗?
夏枯草很想去求一求他,可她怕,越求越糟糕。
石寒水离去时,夏枯草还在地上懊悔不已,振敞君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师妹,不要灰心!”
夏枯草有气无力的呵呵一笑:“又要辛苦师兄了。”
“无妨,我们一起努力,我也很久没看妄语了,正好借机温习。”振敞君的话无论何时都很暖心。
夏枯草站起来,收拾好手抄本,跟在振敞君身后,出了门骑着宝马回到静苑。
又是入夜才到,振敞君走时道:“师妹,快点睡一下,丑时三刻我来接你!”
夏枯草哭丧的点点头,现在已经戌时,那要快点睡了,可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她好可怜啊。
正想着,赵长兴再次出现带走了她,当看到琳琅满目的食物时,夏枯草喜极而泣道:“谢谢赵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这三天滴食未进?太感动了我!”
赵长兴出门前道:“是掌门吩咐的,虽然他对你严厉了一些,但都是为了你好,你一点修为都没有,若不严格努力,恐怕后面很多课程都跟不上。”
夏枯草啃着鸡腿的嘴巴抖了一下,鸡腿也变得无味起来,想起那几副严格超纲的画像,她就恨不得剁了这只手,写字都还写不全,倒学起了旁人乱画乱摹。
只不过,掌门应该不知道那画中之人是谁吧,如此抽象,几乎只有线条,他就能看懂了?
可能他发火的原因是,她不该画男人?也不对,山中弟子都是一个打扮,并未分男女,只不过头发有些不同,可她应该不至于描摹的那么细致……
哎呀,夏枯草吐了一口骨头,管她男女,现在还想有什么用,反正就是在受罚期间开小差,他没对着她发火就是好的了。
吃完饭收拾完毕,夏枯草又从后门回了房间,于文锦睡了,夏枯草匆匆打了水,轻手轻脚洗漱完毕,歪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于文锦见床上没了动静,她才坐起来,眼神晦暗不明,虽然赵管事言明,夏枯草由于未按门规处事,所以掌门罚她禁闭抄写山规。
可她怎么看都不像,义父说当晚掌门曾追逐于他,那定然知道事有蹊跷,怎会还罚那无辜的夏枯草禁闭呢?
莫不是偷着在私下传授她什么法术绝学?
也不能,若掌门偷传她功法,那当日为何不当众宣布收她为徒,岂不是光明正大,不落人口实?
这其中太多疑点想不通,只能明天套一套夏枯草的话了,秋乐成天的盯着她,说她无用,连个夏枯草都搞不定,于文锦想到此就是一肚子气。
难不成把人杀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义父临走时千叮铃万嘱咐一定看住了那夏枯草,别让她挡了秋乐的路,如今,该如何是好?
她门中倒是有一种禁术,可以知晓她所发生的事,只不过有风险,需要本人配合,而且她要进入到对方的记忆里将曾经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经历一遍,若想让夏枯草配合估计马上露陷。
于文锦思量再三,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