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棣,李千山的病也突然好了,我算了一下,他在车上一共躺了二十天,然后就继续天天骑马骂颜大夫。棣说他脖子上的红斑也越来越少,最后一点痕迹也没留。李千山病好后,每到晚上投宿的时候,颜大夫自己住一间房,江德卿则继续和他表哥住一间房。
我和江德卿的关系也慢慢恢复,棣有时候还和他吵架,却也不再凶他了。
晚上,江德卿去找他表哥了,屋里只剩我和棣。
我问为什么,棣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他占你的便宜我才骂他嘛,现在你也占过他的便宜了,我哪好意思在骂他啊。不过真的很郁闷哩,槐,你再让他摸你一次,让我有机会再骂他好不好?”
我咬着牙说:“让我摸你得了,你找机会骂我好了。”
扑过去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乱摸乱挠,又掐又拧,棣笑得打滚,嘴里告饶。
我偏不依不饶,棣笑得喘不上气,双手使力想把我从他身上掀下去,我使出爷爷教的兰花拂穴手,若有若无的劲道轻轻按住他的穴道,便让他使不出一点劲。我施展精妙无双的手法,不放过他身上每一块痒痒肉,直笑得他难受地哭起来才放开。
跪坐在床上,我对着棣躺下的方向说:“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听到一次我便这样折磨你一次,听到没?”
棣呼呼喘气,不服气,“不行,你赖皮,以后不准再点我的穴。”
我得意地说:“不点你的穴,那我怎么打得过你。”
棣又喘了几口气,突然发难,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已经被他扑倒压在身下,两只手腕被攥得紧紧地按在身体两侧。
棣得意洋洋地说:“点我的穴啊,点我的穴啊?我看看你怎么点我的穴,我先点你的穴吧。哈哈——”
抓住我的手放在头顶上,用一只手死死地摁住,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乱点。
他出手不知轻重,有几下碰巧点对了,直点得我一阵疼痛,说:“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该生气了。”
棣乐呵呵地说:“生气就生气,你生啊,我偏不放,我偏点。哼!刚才让你点我,还摸我掐我拧我,还挠我痒痒,我全还回来,让你也尝尝什么滋味…不对,刚才你是两只手,我也得两只手。”
停了片刻,只听得悉悉嗦嗦地一阵响,他居然用什么东西把我的两只手缠了起来,绑在什么东西上。
“这下你反抗不了了吧,哈哈,”棣得意地笑起来,一把扯开我的衣襟,伸手就探了进去。
“竟敢挠我痒痒,哼,还挠得我哭,现在换你哭吧!”棣的手开始在我身上又掐又拧,不过都是轻轻的,到底还是亲兄弟,舍不得让我疼。
我刚这么想着,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谁让我刚才把他弄哭来着,就让他出出气挠挠我吧。
我老老实实地躺着,不再挣扎。一放松,我身上所有的感觉全集中在他的两只手上,他的手到哪里,我的哪部分便感觉一阵酥麻绵软,痒痒的,麻麻的,我嘻嘻地笑着,任他上下其手。
棣的手一边在我身上游走,不边不甘心地说:“哼!你还笑,人家都不舍得使劲挠你,你却使劲掐我,看,我的身上都被你拧青了。”
我说:“我看不见啊,你忘了我已经瞎了啊。”
棣立刻住嘴,过了一会小声说:“对不起啊槐,我又忘记了,不过你的眼睛一点也不像瞎子。”
说着,俯下身来,轻轻地在我眼睛上亲了几下,我缩了缩脖子,他的几颈发丝弄得我怪痒的。
棣不再挠我,嘴唇顺着我的眼睛慢慢地往下移,我也不再笑,任他亲。
感觉好奇怪,从小到大不知道我俩相互亲过多少次,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感觉怪异,他的嘴唇移到哪,我的血液便涌向哪里,迅速在那里燃起一把火。
“槐,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棣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心口处,细细地感觉着,我也能从他用力按在我心口的手掌上感觉到我的心在扑嗵扑嗵地急速地跳着。
我的脸也一阵阵地发烧发烫,心跳越来越快,快得让我有点喘不上气。
“槐,你的脸红了,脖子也红了,嘻嘻,胸口也红了,像个煮熟的虾子,我要吃虾子。”
棣一口就咬到我的脖子上,我痒得笑起来,登时把刚才的异样赶走了,我也去咬他,不过只能咬到他的头发。
我们嘻嘻哈哈地笑着闹一阵,我只能用嘴,而他却有嘴有手,我闹不过他,痒得身子乱扭,棣趴到我身上,头乱拱嘴乱咬手乱挠,我笑得肚子都疼了,求他:“我喘不上气啦,快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挠你了。”
棣笑嘻嘻地说:“那不行,你挠我的时候我挺舒服的,如果不挠我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我苦着脸说:“那怎么办?”
棣吃吃地笑,手在我身上划拉一圈,停在我胸前,就是,就是以前被江德卿摸的那里,我有点笑不出了,难道棣也想对我做出江德卿的行为吗?
“不行,”我急忙说,“我不让你这么做。”
棣笑:“不让,那我就继续挠你。”说着又开始了,我立刻又笑得喘不上气,眼泪都快出来了,央求他快停下,只要不那么做,我什么事都答应他。
棣停下手,好像在思考,脸离得我近近的,呼出的热气都冲到我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