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狱卒一个劲的保证,还把先前收了我们的东西都棣重新穿回他的衣服,别的就不再要送给他们。反正是身外之物,我们还可以再买。送给他们,他们还能对颜箴照顾得更好一点。
只问他们要了两根布条束了发,又要了身衣服,我的衣服为颜箴包扎伤口的时候撕得不能穿。
我和棣蹲在颜箴床前,不想丢下他一个人。颜箴笑着用手摸摸我的脸,我看着他的指甲缝里还留着竹签扎的毛刺,再也忍不住,对棣说:“你自己去,我留在这照顾颜大哥。”
:+你…”
颜箴的脸沉下来,说:“小槐,你一向最听话,这次是怎么了?”
狱头狱卒也劝:“两位小公子,你们再不走,万一被发现了也就走不成了,咱们接到的命令是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咱们受了小公子的恩,一定会照顾好他,就算是用刑咱们也会和那几位大哥说好,下手时留着分寸。”
颜箴说:“快走,听到没有。”
和煦的脸上露出严厉和焦急的神情。
我咬着牙站起来,拉着棣走出牢房…
泰王府所在的那条街果真戒严了。
到了天黑,棣才背了我施展轻功潜入王府,潜入小楼。
隐瞒了颜箴地伤势。只把他说地那个计划告诉了李千山。
李千山装病已经半年多。形容消瘦。若从外表上看。他还真像个病人。
在我地印象里。李千山是个喜怒于形色地人。看来这只是他给我地假像。或是这才是他地真性情。只在自己人面前显露地真性情。
李千山披衣而起。走到窗前迎着风远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末了。指着楼下地湖水和远处隐隐露出地山影。说:“我和阿箴认识了十几年。他一直想把我从朝廷中拖出来和他一起看这山。看这水。整整十三年。这个愿望真地能实现了吗?”
:+
李千山道:“连你们也说能实现,好,我就是死,也要让颜箴这个愿望实现了。”
我说:“呸呸呸,别说什么死啊活的。颜大哥的这个计划到底行不行得通?我心里没底,这…这也太大胆了。”
李千山长声大笑:“这个计划当然行得通,只要我的病一好,这计划便行得通了。”
我和棣又趁天黑潜回自己家里,不敢给爹爹和娘说自己关进大牢的事,怕他们担心。
所幸我们经常在李千山家过夜,爹娘以为我们又是去那里,也没多问。只有娘皱着眉说了一句:“这么大了,也该收收心,别光顾着玩。”
爹爹看着我们,欲言又止,长长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把身上穿的衣服让人烧了,找来油膏把身上被咬出的疙瘩擦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颜箴的计划很大胆,也很简单,只需要两种药。
一种看起来像是毒药但却无害的药,解药则是至亲的血。
一种吃了以后只要一流血便会进入假死状态的药,药效可达七天。
找一个人给皇帝下第一种药,让他看起来像是中了剧毒。这种毒无人能解,只能把颜箴从牢里放出来救皇帝的命。颜箴会很仔细地研究这种毒的药性,最后说只有用亲人的血才能解救,但是用了谁的血救了皇帝,那个人便会替皇帝死掉。
这时候就会让李千山出场,献血救皇帝的命,他事先吃下假死药,流了血不到半个时辰便会进入假死状态,任谁也瞧不出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用迷药迷倒灵堂上所有的人,开棺盗人,再盖棺,弄醒众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既保全了李千山,又保全了他的家人。
至于让谁给皇帝下药,最佳人选自然就是李千山。
这两种药颜箴已经配制好了,就藏在李千山住的小楼里。就等时机成熟了使用。
李千山叫我们回去等着,尽量少出门,别再惹出什么事,也别连累了我爹和我娘。
:+担忧。
宰相和太师真的是不把颜箴弄死不罢休,三天两头地叫人审问,动刑。要不是狱头和刑房动刑的几个人私下通气,颜箴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另一方面,李千山的病渐渐有了起色。爹爹有次回家,说看到李千山的车停在宫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