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脉相微弱,呼吸滚烫,体温高温。
大太监几乎把御医堂里的药都搬来了,药很齐全。
我让棣给颜箴煎药,顺便再治治他身上的伤,他上次受的伤,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坐在满地动物死尸旁边冥思苦想,回忆着爷爷的手册。
猛听棣倒吸一口气,急忙进屋去看,只见颜箴身上比上一次多了很多的伤,有的甚至看见骨头,而且正在腐烂。
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他又受了什么刑?
“李大哥”棣大声叫起来:“他怎么会这样?”
李千山看了一眼,说:“就是这样,他们给他用了刑。先别管这个,你们想办法把皇上救回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李大哥,你怎么这样,他是颜大哥啊,他是爱你的颜大哥啊!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冷淡?就像他只是个平常人似的?”
李千山一把推开我,揪着颜箴说:“你醒醒,把皇上救回来再晕!”
我和棣瞪着他,心里气得不得了,恨不得过去踢他几脚。这还是那个下定决心要和颜箴过一辈子的李千山吗?
颜箴勉强抬起头。说:“你别摇我。我一定会把皇上救回来。你别急…”
居然还是用得那种温柔宠溺地口气。
李千山眼中地冷厉消失了。望着颜箴。轻轻地说:“你把我哥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也不逆了你。只要你把我哥救回来。”
颜箴轻轻点头。说:“我什么也不让你做。我只让你开心…”身子一软。扑倒在李千山身上。他终于撑不住了。
李千山用力扶着他。喃喃地说:“只让我开心…我哥若是死了…我怎么能开心呢…”
他背上地衣服忽然出现了几个小红点。慢慢晕染扩大。边成片。突然也倒了下去。
我和棣一人一个,用力把他们分开,分别拖到床上去,这两个人全都晕了过去。
现在哪里管得上什么解药,打来清水给他们擦身子抹伤药。
李千山身上的伤不亚于颜箴,其中几道鞭伤从胸前围到背后,伤口见骨,边缘已经发黑。
我咬着牙,用锋利的银刀剐去腐烂的肉,抹上止血生肌的药膏,他们全都高烧昏迷,没什么感觉。
大太监又来催命:皇上什么时候能醒?太子爷说皇上再不露面,他就要带人闯宫了。
:+刚挨着枕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了,颜箴和李千山却不在身边,心里奇怪,跑到外面去找,只见他们围着棣正在看着什么。
“…我想到颜大哥说的那两种药,也是要用人的鲜血去解毒,而且只能是至亲人的血。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些鸡和兔子,有的能救活,有的救不活,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了好久,心里好像有个什么念头,也不敢说,怕扰乱你们。这两天你们全都睡着,我偷偷试了试,叫张公公想法子找来这样的动物,他们都是一家子,父母和孩子,一定是同胞的。看,这就是张公公找来的兔子和猫,都刚下了没多久,我再三问了,张公公也问仔细了,全是同一胎下来的。我试着把那只母兔拿过来试药,再给一只小兔崽子染上毒,结果全死了。我又试着给另一只小兔弄上毒,给另一只小兔第二次染毒,也死了。我又拿这窝猫试药。母猫和一只小猫吃掉了,但是这只猫却活了,给它解毒的猫却死了。这一窝一共八只小猫,除了和母猫一起死掉的,和解毒死掉的三只,现在还活了四只,有三只是试药活下来的。”
颜箴皱眉问:“你是说…”
李千山说:“你的意思…”
我听见棣的声音:“我想这消魂和颜大哥的药是一样的,只有至亲的兄弟姐妹才能解。”
颜箴怒吼一声:“胡说八道!那只兔子怎么死了?你才试了三只猫。”
“可是已经比你们用了几百只动物试药才活了七八只要…”棣不服气。
我冲过去一把捂住棣的嘴,棣也意识
说了什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