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默不作声,浑身颤栗,大夫人目光转到三夫人脸上,睥睨的上下打量,道:“我说妹妹,我等同为都乡侯夫人,当洁身自好,尊处立德,有放风筝的闲工夫,何不多学学手工女红?”。
三夫人颔首道:“姐姐说的在理,妹妹听得真切,谨记了”,大夫人看她恭敬有礼,也挑不出别的毛病,想发火都没理由,只好作罢,领着丫鬟们离去。
三夫人转过身,看着徐戍,道:“这次难为了你,相奴给你赔不是了”,徐戍听到‘相奴’二字,心想定然是这三夫人的名字了,可她竟然给自己赔不是,难道怕大夫人借此说事,所以想笼络自己的心么?
想到这里,徐戍急忙顿首,道:“夫人万万不可屈尊如此,这是要折杀我啊!都是小人分内的事情,小人担不起夫人这样的话啊!”。
一边的丫鬟插话道:“知道就好,大夫人虽大,但我们三夫人一样明媒正娶,你既是新来的,可不敢挑唆是非,说我们夫人的坏话,记住了?”,徐戍刚想说话,相奴却先开了口,嗔道:“不可如此对虎shè侍卫说话!若再这般,小心我...”,丫鬟顿时哑口不言,相奴转而又道:“你高姓大名?”。
徐戍不敢抬头,心里盘算许久,小声道:“不敢妄称高大,小人贱名徐戍”。
相奴似是不太高兴,心想这个英俊的男子与其他奴才一样,都是张口小人闭口小人的,“徐侍卫,丫鬟不懂礼数,你莫怪啊”。
徐戍咽下一口口水,心想你这是恩威并抚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区区几个女子,有这样的心机城府,着实不容易,自己当然不是呆子,赶忙俯首道:“夫人但凡有事,吩咐就是了,小人一定马首是瞻”。
相奴微微一笑,领着几个丫鬟离去,徐戍这才起身,心里暗骂,这辈子都没给人下跪过,今天倒好,跪来跪去,就差叫爹喊娘了。
回到前宅大院中继续巡视,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叫门,管家一溜烟跑了过去,一开门,迎面走进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留着一脸的络腮胡,管家立刻笑面相迎,“哟!王冲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冲手捧一个大盒子,用西蜀独有的蜀锦包裹着,笑道:“都乡侯在家么?”,管家笑道:“王将军来的真不凑巧,都乡侯一回江州便去了府衙,不曾回府”。
王冲哦了一声,表情稍显失落,接着端起手中锦盒,道:“那劳烦将这交给都乡侯,就说是牙门将王冲拜上”。
管家赶忙回头望着远处的徐戍,示意他过去,徐戍这才想起来,刚才黄崇跟自己说过,凡是进府的东西,都需要由虎shè侍卫经手检查才行,徐戍大步走到跟前,心想这个大胡子还是个牙门将,比自己大多了,拱手道:“拜见王将军!”。
王冲并没有一点架子,一般情况,大将军见到总管太监,也得谦让三分,而自己是李严的贴身侍卫,自然也不能怠慢,王冲将锦盒递给徐戍,笑道:“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