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戍笑道:“第一,你太过正直,如果留在汉中,难保狐忠以后不再陷害你,第二,散关是边陲要地,今后那里必有大战,你去了之后,好好研究地形地势,对今后很有帮助,对你的惩处是三年戍边,不用等三年,一年之后你就可以给姜将军写信,请他把你调进军中,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参加北伐了么”。
听完之后,黄崇大喜,可又放心不下,经过这次的事情,黄崇不禁为徐戍担心,徐戍心里早有打算,将黄崇送出四五里地,便折返回了汉中。
整夜,徐戍辗转难眠,他心里清楚,狐忠对黄崇下手,那只是小打小闹,还不算动真格的,自己在汉中呆久了,难保他不来陷害自己,要免去这个忧患,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汉中。
拿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徐戍便来到丞相府找李严,这李严正和狐忠在一起,李严瞧见徐戍,便叫他一同去喝酒。
筵席之上,徐戍故意将话题引到西北的战事和调运粮草的事情上,谈起这个事情,李严抱怨起路途难行,粮草不济。
徐戍借机说道:“都乡侯,上次黄崇的事,可见最近汉中外面不太平,运送粮草是大事,不如派一支队伍出去,专门负责督运粮草,巡查粮道”。
李严点头笑道:“茂公说的不错,这的确需要防范,不如这样,就你去吧,你去,我也放心一些”。
一旁的狐忠不乐意,道:“都乡侯,可是汉中城防也很重要啊,调兵出去,恐怕不妥,况且徐大人并无军职,领兵去督粮,只怕不太适合”。
李严笑道:“有什么不适合的?我的亲卫就不能带兵了?我看茂公可以,你是没见过他的箭法,那叫一个准啊,呵呵”。
徐戍叩拜,道:“都乡侯谬赞了,不过我想,调兵督粮很必要,一来防止匪患,二来可以探查边防的事宜,毕竟现在西北大战,北面的防备也很重要啊”。
李严深以为然,也不多想,令徐戍前往无当飞军营调集三百人去褒水西岸的赤阪屯驻,这狐忠虽然一脸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上次黄崇运粮被焚的事情,自己还是会有顾忌。
次rì一早,徐戍将这么久以来,自己受贿得来钱全都带上,赶往无当飞军营调兵,量戎等人听说可以出去,而且是徐戍领兵,个个兴奋的上蹿下跳,而徐戍更加高兴,虽然不是打仗,但是能够领兵,那便是一个好的苗头。
戎装,看着眼前军容整齐,斗志昂扬的无当飞军,再回头看看远处的汉中城,李严、狐忠、相奴,这几个人都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越过褒水河,进驻赤岸,徐戍立刻出钱,请来工匠,运来材料,就地建造了一个驿站,专门为往来运送粮草的人员歇脚用,安顿下来,徐戍又差人依照雍南地图来制作地形沙盘,整rì埋头研究。
虽然祁山战事正酣,但赤岸这里却是平静非常,时不时有运送粮草的途径这里,徐戍便率人往来接应,每天都要派人沿粮道巡视,闲暇下来,便与这一班无当飞军切磋武艺,偶尔还饮酒作乐。
安然的度过一个月,见到最多的便是运粮的差役,这难免让量戎这些沙场老手感觉寂寞难耐,这一rì,徐戍领着空闲下来的一百无当飞军外出赛马,却瞧见一个戍边哨探,向南疾驰飞奔。
“拦下!”,徐戍一声令下,飞军纵马奔驰,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