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不……不用客气。”
被林龚羽死死踩在地上的豺狼jīng脖后颈一凉,他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
“仙友,您也是在寻土灵珠吗?呵呵,我观那女子清逸脱俗,绝非一般女子,想必是名门正派之人,且想必地位不低,若是仙友想寻得灵珠,还得从这点下手。”
豺狼jīng自以为林龚羽和傅雨曦间有什么过节,就算没过节也有利益冲突,毕竟两人都在寻找土灵珠,于是豺狼jīng脑筋一转,利用林龚羽去对付傅雨曦,即便最终土灵珠可能无法回到自己手中,豺狼jīng也要让傅雨曦不得安宁!
“这就不劳烦你cāo心了。”
林龚羽单手持戮天月,剑尖抵在豺狼jīng的额心上。
“你口中的那个贱女人……是我师父。”
豺狼jīng闪耀着绿油油光芒的瞳孔猛然放大。
“嗤!”
一声脆响,戮天·月剑尖毫无阻拦的刺穿豺狼jīng的脑门,巨大的阔剑直接将豺狼jīng的脑袋一分为二,乌黑的血液洒满一地,不断扩大着。
收回戮天·月,抖了抖剑身上的污血,回过头走向一脸微笑望着自己的血妖皇。
“走吧……回弈剑玉尘阁,取土灵珠!”
.............
.............
一间昏暗而cháo湿的地牢内,孟非坐在一摊枯稻草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幽暗的地牢,目光无焦距,似乎正在走神。
忽然,一道光明如同利剑般硬生生的将地牢内的黑暗一割为二,接着,一道高达的人影从亮光源头走了过来,刺眼的亮光照的孟非睁不开眼来。
“你这蠢驴,可知错否?”
黑影走进关押孟非的牢房边,一句不怒不威的话脱口而出,但话中又不带一丝责骂的味道,反而带着丝丝的戏谑。
“是,徒儿知错。”
被关了十几天的孟非见教主亲自前来,立即站起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一副乖宝宝认错受教的模样。
“哦?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是。”孟非身子微微一俯,乖乖认错:“徒儿不该轻信外教人士,吃力扒外,胳膊肘往外教人士盗取我教秘宝。”
“愚蠢!”
哪只孟非的积极的认错态度却换来汉帛明王一句薄怒的责骂。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那你就待在着继续想,什么时候想出来了,什么时候就放你出去。”
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孟非,汉帛明王直接离开了地牢。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那道撕破了黑暗的光明倏地消失不见,整个地牢再次变回一片混沌的幽暗……
............
............
话说林龚羽从豺狼jīng口中得出土灵珠的下落之后,便携血妖皇马不停蹄的向弈剑玉尘阁赶去。
临近玉尘仙山之际,林龚羽让血妖皇再玉尘仙山的山门之下等他,而他自己一人潜入弈剑玉尘阁,毕竟血妖皇身为魔族,身上的魔气很容易被仙门弟子感应到。
可是,当林龚羽小心翼翼的潜入弈剑玉尘阁,来到傅雨曦的寝殿之内时,却发现踏秋殿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傅雨曦的影子。林龚羽踏入踏秋殿,空留余香,沁人心脾,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清香惹得林龚羽心神一阵迷醉,好久才回过神来。
“难道她还没回来?”
往傅雨曦的香床上一座,林龚羽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按照正常速度来算,傅雨曦应该先他们一步返回弈剑玉尘阁的,难道傅雨曦取得土灵珠后并没有返回弈剑玉尘阁吗?
心中捉摸不透的林龚羽通过jīng神链接通知了血妖皇一声,随后自己耐起xìng子等了下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仍未见傅雨曦归来。
一天、三天、五天!
傅雨曦还是没有归来,一rìrì看着太阳东升西斜,林龚羽的心情也愈发沉重下来。
终于,第七rì破晓之际时,盘腿坐在傅雨曦香床上调戏真气的林龚羽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阵凌厉之光从眼眸中直shè而出,甚是骇人。
“看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林龚羽摇了摇头,从傅雨曦香床之上翻身而下,颇有些自嘲:“我原还以为她寻土灵珠是为助我渡劫,呵呵,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一月期限,现以耗去三分之二,还有寥寥数天,林龚羽便得返回主神空间,可是那最后一颗土灵珠伴随着傅雨曦的失踪而石沉大海。
虽然之前偶然听见傅雨曦与弈剑玉尘阁众位长老相商对付自己之事,林龚羽对开始傅雨曦心生芥蒂,而后又知傅雨曦同样在为自己寻找土灵珠而颇受感动,从而让之前的芥蒂消失得无影无踪,权当是傅雨曦忽悠那几个老家伙之言。
而是现在,随着土灵珠伴随着傅雨曦一道儿失踪,一个个疑问逐渐充斥满了林龚羽的脑袋。
她为什么要拿土灵珠?她为什么拿了土灵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干预我的渡劫?她想让我渡劫失败?她想让我死?
难道这就是她口中那所谓的斩断因果吗?
可是……我若身亡,那紫雷真诀不也就失传了?
林龚羽思前想后,想不出个所以然,耐心早就在rì复一rì的枯燥中消磨殆尽,若不是血妖皇通过jīng神链接使出各种手段调戏林龚羽,分散他的注意力,恐怕此刻的林龚羽很难继续保持沉着冷静的处事态度。
坐到香床前的梳妆凳上,林龚羽拾起梳妆台上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玉簪,凑到鼻前嗅了嗅,幽幽清香飘入鼻中。叹了口气,林龚羽将玉簪一一放下,看了一眼镜中倒映着的略带急躁之sè的自己,不由得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将那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脸颊上的表情拍了出去。
“明明在她的魔鬼训练下我已经完全将情绪表情理智化控制,为何现在却难以施加控制了呢?果然,就如同她曾经说的那般,感情永远是拖累自己前进步伐的累赘,呵呵。”
“罢了罢了,若是真是这般,只能强行渡劫了!”
心下打定主意,林龚羽站起身子,正yù离去,忽闻门外传来一阵人声。
“阁主归来没有?”
“回护法、长老们,阁主至今未归……”
林龚羽倾耳一听,却是灭绝护法的声音和傅雨曦贴身侍女翠儿的声音,听侍女的回答,似乎弈剑玉尘阁的三大长老和两大护法都集中在门卫。
“我说,该不会是掌门有心偏袒那小兔崽子,这才对我们避而不见吧!”
吃了多次闭门羹的易盃终于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句,只是这一字小兔崽子飘进林龚羽耳中之中,林龚羽的舒张的双手逐渐握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涨而起……
守在门前的翠儿施以一礼:“易盃长老您多多虑,掌门确实在大半月前便以出门,至今仍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