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指向了一个大院落,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北方院落,有点像山西大院的样子。
赵书礼决定去那里看看,告辞了老汉,一个人朝目的地走去。却在王府门外遇到了阻碍,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他。
“站住,干什么的。”这两个士兵穿着藏青sè的军装,赵书礼奇怪这不是中**装,但是士兵怎么说中国话啊,虽然不是地道的běi jīng话,有点像是河北方言的样子但是还是能听得懂,绝对中国味。
赵书礼虽然不怕兵,但是作为中国人对这些国家暴力工具天生敬畏,不敢放肆,道:“我是来给扎萨克图王爷送烟土的。”
“哦,是这样啊,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检查检查,哼哼。”
两个士兵脸上露出jiān笑,这种笑容赵书礼熟悉,这是典型的敲诈勒索表情。但不是勒索自己,八成是看上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烟土,哦,赵书礼明白了,烟土可不就是鸦片吗。他竟然一直没有留意,这也是因为心一直乱糟糟的没有转过来。突然他心惊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大烟啊,面前是两个士兵。
没等赵书礼反应,两个士兵已经拿走了他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开始品头论足,赵书礼一直没有反抗,静静的等着处理。许久两个士兵才注意到了赵书礼,脸上一副不耐烦,然后从包裹中挑走了一大半的黑sè膏块后,把剩余的给了赵书礼,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赵书礼诚惶诚恐的跑了进去,很快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蒙古女人,说了自己的来意,女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靠窗铺着一大块地摊,席地坐着一个半老头子,穿着蒙古袍子身边两个侍女正在此后他抽烟袋。
带赵书礼来的女人打了报告,王爷噌的做直了。
“你可算来了!这▕狗▏曰的汉兵,给我弄来的这些烟土真没劲,还死贵!还是你们义常盛好啊,也就是你们现在还想着我了。”
赵书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旁边有个明眼的侍女已经过来要接他手里的包裹,他直接给了。接着老扎萨克图迫不及待的让侍女扣除了指甲盖大小的黑sè膏药,对着油灯吱吱的吸了起来。
赵书礼不知道要怎么做,看着他那么陶醉,不忍心打扰。
良久,老扎萨克一脸cháo红,舒服的呜呜喘气。
总算说话了:“对了,差点忘记了,你是等着拿钱的吧。”
说着一扬手,一个女人从旁边一个落地小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划拉了几下,抓出了一把钱,数了两遍后交给了赵书礼。
赵书礼接过来一看,傻眼了,只见都是明晃晃的圆形钱币,上面印着一个人的头像,上面还有一些繁体字:民国三年造!
“袁大头!大洋,银元!”
赵书礼惊叫了出来,大洋他是见过的,此刻认出来却是非常意外。
一股不好的感觉袭来,他心里闪出了一个很流行的字眼‘穿越’。
穿越到了古代或者异时空,他得弄清楚,希望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时代。
赵书礼小心的问了句:“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老扎萨克道:“这个你可考不到我,今年哪是民国八年,哎,转眼大清国都亡了八年了!”
赵书礼心里一惊,民国八年,库伦,外蒙古这几个词像电影快镜头一样从心里闪过。他可是中俄蒙史的硕士,这些东西还没都还给老师。
民国八年,也就是公元1919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影响三国近代史的事件,那就是徐树铮带兵入蒙,逼迫蒙古活佛宣布取消自制。而这一年新生的苏联政权还没有从外国势力的干涉中恢复过来,国内也是困难重重,因此没有能力干涉中国内政。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契机,徐树铮也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才会提兵入蒙古的。可惜的是,两年后他又走了,因为国内军阀大战,结果导致了蒙古得而复失,让中国人遗憾千古。否则的话,带兵收回外蒙的徐树铮恐怕会有一个很高的历史地位,就像汉朝的班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