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让孙纡嫒一惊,扭过头躲开即将到嘴边的水果,瞪了瞪张邈,后者讪讪一笑的放下果子上前去打开房门。
“咦,玉倌,这么晚了你居然有空往我这里跑,月儿和双儿没把你扣在闺房你么?”
见到刘风,张邈自然的寻起开心来,对他的一脸无赖样刘风瘪了瘪嘴,踏进房中与孙纡嫒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将张邈叫了出去。
走在刘风身后,见他也不说话,只是在营地中随意的走着,张邈有些拿不准他在想什么,心中有些迟疑,“玉倌,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张邈开口,刘风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还是不说话,这让张邈心中更加的觉得不安,“玉倌,你别这样啊,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唉”,在张邈急躁的时候,刘风叹了一口气,“齐修,你说我俩算不算兄弟?”
“那是自然”,虽然搞不懂刘风在指什么,但是张邈还是一口应下了,“快说怎么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那你会不会陷我于不信不义之地?”
“我这为人你还不知晓么?为了兄弟,我张齐修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也毫无怨言!”
说完张邈便在原地蹲了下来,等着刘风的下文,越往下说,越让他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
刘风笑着俯身拍了拍张邈的肩膀,这笑容让他有些不寒而栗,心里猛的一咯噔,刚要大叫不好的时候,刘风却抢先开了口。
“齐修,当年南蜀之行你可记得我曾对完颜姑娘说过一句话,倘若活着回来,让你娶了她么?”
听到这句话,张邈猛的一跃而起,冲出去几米,脸色有些慌张,“我说玉倌,你这不是害我么,要娶你娶,兄弟我还当什么大事,弄得我刚才心里毛毛的。”
如同预料中的一样反应!
刘风一个闪烁到张邈的身边,“齐修,完颜大人死了!”
“什么?”
张邈有些愣住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完颜首辅受了伤他是知道的,但是父皇不是已经找了御医来医治了么?
后来着急来鹿鸣便将这件事给忘记了,难道是因为受伤才去世的,当下询问的望着刘风,后者则是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张邈抬起头,“那馨儿她还好么?”
这句话很轻,让刘风听出了其中包涵着的愧疚与自责,这也是,完颜一家历代为拓拔皇室鞠躬尽瘁,倘若没有完颜逊,就没有宗帝的复辟!
不说这些公事,完颜馨九年来的等待就足以让张邈感到深深的歉意,于公于私,他对有些难以面对完颜馨。
“馨儿姑娘有些不好”,刘风实话的说道,“憔悴了许多,看起来挺让人心疼的!”
还是沉默,可以无赖,可以嬉皮笑脸的对待一切的张邈在这件事上唯有选择了沉默。
“唉”,刘风轻叹了一声,“齐修,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馨儿的位置,要是没有,就直接和兄弟我名言,要是有,你就将人家娶回来,你张齐修是个爷们,别这么犹犹不决的!”
听刘风这般问,张邈低声说道,“以前,我一直拿馨儿当做妹妹来看,到中原来游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她的感情。五年前回到南蜀,见到她那郁郁寡欢的模样,我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难过,也许那是亏欠吧!”
“但是现在听到你说起馨儿的近况,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忧,我也弄不清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张邈这么一说,刘风反而笑了,当初他对小月儿不也是这样的感觉么?分不清兄妹之情还是儿女之情,既然是这种感觉,那铁定是后者较多。
“别的也不多说了,齐修,要是现在馨儿在你面前与他人成亲,你会有什么感觉?”
张邈之所以分不清,是因为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现在刘风这样直接的提出来,是逼着他做出一个决定。
想了好一阵子,张邈叹了一口气,“应该会有些不舒服,玉倌,我是不是很虚伪?”
“哈哈,这有啥,你们是情投意合,娶了馨儿才是众人所愿意见到的,更何况将来你是要做皇帝的,只有一个老婆多不合适?”
“玉倌,你这小子就别打趣我了”,说出藏在心中的想法,张邈反而有些轻松起来,心中不觉产生一丝疑问,“不过我有些好奇,馨儿的事情你怎么知晓的这么多?”
“那是自然”,刘风笑着往回走去,“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此刻月儿正带着完颜姑娘去见你的大房了,想来她们应该相处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