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期:~11月05rì~
西梁云州,正是如今的大同市,云州往南数百里处是应州,莫小川便是在这里将夏雏月擒住的,在往南便是朔州,朔州东南方向为代州。
莫小川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是代州管辖下的一个残破村庄,此处地脊贫乏,早些年又逢连年干旱,百姓们难以维持生计,大多迁移他处,所剩之人已经不多,大多是一些老人还守在这贫瘠之处。
莫小川他们暂住此处,本来也没什么。但随着夏雏月的逃离,此处的地理位置之特殊便着显了出来。
林风空手而归,让莫小川很是失望,他本来还不想对夏雏月下杀手,可如今也不得不做了≈风掏出随行的地图,摊开在了一张破旧的木桌上。
一夜过去,白天里,这屋子在光线下显得异常陈旧,经过一夜的调息,莫小川的双腿虽依旧奇痛无比,却已勉强可以下地。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身下的木床发出一阵“嘎吱”惨叫之声,好似随时便会坍塌一般。
莫小川来到桌前坐下,桌旁的凳子也是摇晃不已,无奈,莫小川只好将背后的北斗剑放到一旁,这才定住身形。
林风指着地图,道:“我们在这里,夏雏月若是出逃,必然会从两个方向而去。其一是东北方向,这里可以直通燕境,虽是山地,道路难行,但她只有一人,若是勉强行路,还是可以过去的;其二,是东南方向,这里地势相对平坦,且距离南唐不足两百里,虽有代州边防军把守,可我们与南唐久无战事,相互之间的商贾可以正敞过,并无设限。所以,我想她从这边逃离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夜我便是从这个方向追去,但寻了一夜,未曾见着人影。但这不排除她借着黑暗躲藏起来,让我们放松jǐng惕后,在从此地走的可能。”
莫小川听着林风的分析,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夏雏月这女人智计超群,做事觉不会如此简单。倘若她要逃跑的话,一定会选择一条我们想不到的路走。”
“莫队长的意思是?”林风听了莫小川的话,有些拿捏不准,忍不住出言问道。
莫小川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道:“首先,我们可以排除东北方向这条路,此处虽可直通燕国,而且只身一人也可行得。但你不要忘记,这里多山地,我们西梁这边还好一些,过了燕境,却是山匪颇多,夏雏月一个女子,不会不顾虑这一层,即便回到燕国,若是落到那些山匪的手中,可要比在我们这里惨的多。”
“那我们便从这边追过去?”林风所指之处,正是西梁与南唐的边境之地。
莫小川摇了摇头,道:“我若是夏雏月,必然不会选这两条路。”
“哦?”林风诧异道:“此话怎讲?”
“你别忘了,现在夏雏月是一个人♀两条路,无论选择哪一条,对她来说,都不见得安全。”说着,莫小川伸手一指朔州地界,道:“那朔州的李太守与夏雏月有些私交,虽然不深,可那里还有唐恩礼在,必然也有她的人留在此地,只要到了此处,李太守必然会收留于她,到时,有自己的人在,她便无惧与我们了。而且,这里距离朔州的距离,也只有三百余里,有了马匹的话,快马一rì便可赶到。”
“是了!”林风面sè微变,道:“西北方向,我怎么把这里疏忽了!我这便带人去追。”
“等等!”莫小川见他着急,叫住了他,道:“听我把话说完♀也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往上京而去∠京距离此处虽然还有几rì的路程,可白rì行路的话,尽走官道,却是十分安全的。而且,只要她到了上京,亮出自己使臣的身份,便无人再敢动她,她还可以反客为主,用司徒雄的xìng命来要挟我们。”
林风将两人的分析结合起来一想,诧异的发现,夏雏月可以逃亡的地方居然是四个方向,以他们的人手,是绝对无法分开来追击的。即便抛开了自己的两种推测,也依旧有个方向,这不禁让他大为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单面对这夏雏月出逃的问题,还有昨夜那些至今还弄不清楚身份的偷袭者,再将他们引来,就更麻烦了。
一时间,林风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了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林风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聪明是体现在了具体的办事能力和识人观人上。面对这些策略上的东西,显然是不如莫小川的。隔了一会儿,林风抬起头来,道:“莫队长,你便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往哪里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