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公公看着盈盈,忍着疼痛微微施礼,道:“盈公主请不要为难老奴,陛下有交代,莫小川竟然公然抗旨,老奴只是带他去见陛下,交由陛下处置。您放心,老奴不会伤他的。”
盈盈紧咬着嘴唇,道:“父皇那里,回头本宫自会亲自去澄清,晨公公,你可以回去和父皇交差了。”
盈盈以“本宫”自称,已是抬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压人,晨公公蹙了蹙眉头,显然有些犹豫,顿了顿后,他“嘎嘎嘎……”地笑了几声,道:“盈公主,老奴与这小子又没有什么仇怨,如此做,只是因为老奴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奉旨而行,即便是盈公主,也是不能抗旨的。盈公主若是不让开,老奴也只能得罪了。”
盈盈深吸了一口气,道:“晨公公,你莫不是仗着有父皇的旨意,敢公然欺主不成?”
“盈公主言重了。”晨公公左手捏着兰花指滤略己的头发,又牵动了左肋的伤处,疼得他皱了皱眉,望向莫小川的目光,带有了几分怒sè,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盈公主是主子,皇上也是主子,毕竟老奴还得听皇上的,盈公主勿怪。”
晨公公说罢,身子倏然飘过,盈盈只觉得眼前一个人影一闪,自己紧抱的莫小川便突然脱手而去,再看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在。
她大惊失sè,急忙举头望去。只见晨公公铁青着脸看着前方,捏兰花指的左手也握成了拳头。在他身前不远处,李长风提着莫小川的后襟站在花园的墙上,一脸不屑地低头看晨公公,吹胡子瞪眼。
“师兄!”盈盈面sè一喜,破涕为笑,急忙朝着李长风跑了过去。
“李长风,你什么意思,你敢公然违背皇上的旨意?”晨公公盯着李长风,面脸怒容,冷声喝问道。
“老夫什么意思,无需多你一个阉人多言♀小子老夫以前看不顺眼,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是,今天老夫看着他很顺眼,这事老夫就要管一管,你这阉人哪里懂得这世间的情爱,不缩在屋子里绣你的花,跑出来拆散别人,我看你是太监做的久,不单没了下面,心也没了。”李长风一捋胡子,道:“今rì的事,老夫管定了,老夫也懒得与你说话。至于抗旨,更是个笑话,让莫智渊来找老夫吧!”
莫小川听着李长风的话,嘿嘿笑道:“师兄,你今rì又英俊了几分。”
李长风扭头瞅了莫小川一眼,顺手将他丢给了盈盈,道:“谁是你师兄,老夫难道以前就不英俊吗?”
盈盈急忙将莫小川接住,朝后退了退,躲到了李长风的身旁,似乎怀里抱着什么宝贝,深怕被人抢了去一般。她看着莫小川,眼泪滚落下来,面上却带着笑容,道:“有师兄在,晨公公奈何不了你了。”
莫小川扶着盈盈的肩头,站直了身子,伸手抹去她面上的泪珠,道:“没事的,我又死不了。不哭,乖……再哭我就不疼你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盈盈抽了抽鼻子,用衣袖将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道:“你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说笑的出来。”
“人生苦短,若不以苦为乐,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看李长风如何大战老太监……”莫小川说着伸手一指李长风笑着说道。
盈盈忍不住一捂嘴,“噗哧!”笑出了声来。
李长风扭头怒道:“小子,给我闭嘴。”说罢,又对晨公公,道:“老太监,你可以回去和莫智渊复命了,就说是老夫把人带走了,让他来找老夫要人便是。”
晨公公咬着牙,看着李长风,面sè难看之极,怒道:“李长风,陛下对你不薄,你三番五次的和皇上作对,咱家今rì就替皇上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左手手腕猛地一转,无名指和小指同时弹出,一道起浪直奔李长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