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莫小川住处的方信,乘着轿子,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府邸行去,一路上很是悠闲。{请在百度搜索<strong></strong>,全文字阅读}此刻他的随从正跟在轿子旁边,行了一会儿,方信撩开轿帘探出头来,朝后面望了望。
随从忍不住问:“相爷在看什么?”
“莫小川没有派人跟来吧?”方信问道。
随从猛然jǐng惕起来,朝后望去,随即又要到后面询问,方信却摆了摆示意他不必。
随从不解,道:“相爷的意思是莫小川想图谋不轨?”
方信笑了笑,道:“他想做什么,与我们暂且没有太大的相干。既然没有人来,说明莫小川已经看出了本相的意思,我们回府吧。”
随从疑惑地还想问些什么,方信却已将轿帘放下,不再说话。
其实,方信这次到此,是受到了叶逸所托。现在燕国的局势,明眼人一看便明白,叶逸已经是暗中掌权,把控了大部分的势力,若不是老皇帝还有一口气在,恐怕现在叶博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方信对此自然明了,不过,方信做人谨慎,倒也并未明确的表示要帮谁,这边派人去看望叶博,那边也派人安慰叶逸的丧兄之痛,叶睿的葬礼也是没拉下。
俨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得罪的架势。
这次叶逸让他来莫小川府上帮忙送一件礼物,事实上也是想给莫小川压力,不过,方信又岂是给人做嫁衣的人。叶逸找他,他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却并不打算替叶逸办事。
中途也将叶逸给他的东西换成了自己的。
莫小川对此并不知情,但也能猜到几分,看着桌上的车马,再瞅着盒子上的图案,方信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在燕国处处杂草,杂草之中多蛇虫猛兽,自然不是一个安稳之所,而西梁的西桑花却是味香sè喜,花香之中自然要比这杂草中安逸祥和的多。
再加上车马的方向,和马脖子下面的铃铛,这分明就是告诉他,在燕国有危险,回西梁才是安稳去处,而那铃铛,便是jǐng醒之意。
莫小川缓缓地将盒子盖上,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方信果然是个老狐狸,在这种势力旋窝之中,也是游刃有余,他这般做,以来他此来的摸底也算是达成了,二来还卖了自己一个人情,这等买卖,倒是稳赚不赔,例外讨好。
只不过,自己该不该领他这个人情呢,莫小川倒是有些犹豫,想了想,觉得还是暂且领了吧。
毕竟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算不得朋友的朋友也比多一个可怕的敌人要好。
其实,莫小川和方信都是聪明人。
若是莫小川不想受方信这个人情,只要派人将他送来的礼物送回去便是,如此一来,消息必然被他人知晓,到时候,也虽然对方信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伤害,但是恶心他一下,还是做的到的。
只不过,眼下的形式,却容不得莫小川如此做。尽管这个人情受的不是很自然,也便如此受了。
看着桌上木盒雕刻的西桑花,莫小川面上闪过一丝柔sè,算一算,刚到此的时候,还是chūn去夏来的时节,现在却已经是深秋之际,自己不知不觉中,再次已经待了几个月了。
身在西梁的司徒玉儿和盈盈也不知现在好不好,忙起来不觉,思起来却是十分的挂心,还有小丫头梅小莞,平rì间,胡闹起来让人头疼的小家伙,现在没了他在身边胡闹,反而有些不太习惯,甚至有些怀念他读论语的那段rì子了。
想起来,在西梁之事,虽也是杂事不断,可心境却要胜过此时百倍。
尽管燕国算的上是他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地方,洛城也能算作是故土,燕国自然也能算作是故国,可骨子里莫小川已经将自己当做已经个西梁人了。
这一点,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已经深入心底,成为了事实。
司徒玉儿这段时间也没有信捎来,盈盈更是了无音讯,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而且,柳穗珠的死讯,现在应该早已经传到了燕国,怕是叶逸将他的尸体也早派人送了过去,自己脑袋上顶着的黑锅应该越来越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