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顿时浑身起了恶汗,暗忖自己的取向可没有问题,干巴巴地笑道:“晨儿,你真是太邪恶了!”
两人正准备上电梯,柳若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焦急的声音,“若晨,你怎么不在房间,现在在哪里?”
柳若晨皱了皱眉,困惑道:“我和一个朋友在外面走了走,娄会长,怎么了?”
娄子安叹了口气,道:“余杭市人民医院出现了一个重症患者,他们得知我们中医协会的代表团正在这里开会,所以寻求支持!”
柳若晨点了点头,道:“王国锋呢?如果他解决不了的话,恐怕我们也很难解决。”
娄子安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王国锋喝了很多酒,而且手上受了伤,所以暂时不能出诊,现在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柳若晨望了眼苏韬,道:“我正在一楼大厅,娄会长,我是自己去,还是等你们一起去?”
娄子安想了想,道:“下面有专车在等我们,我等下就来与你会合!”
几分钟之后,娄子安带着一队人马从电梯内走出,他见到柳若晨,心情大定,见到柳若晨旁边站着一名年轻人,有些眼熟。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大厅内的另外一人所吸引,直接朝金崇鹤走了过去。
“金先生,你怎么还没离开?”娄子安惊喜交加地问道。
“我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所以准备晚点再回国!”金崇鹤深深地望了一眼远处的柳若晨,毫不掩饰地“兹兹”隔空放着电波,只可惜柳若晨视而不见,让他有点扫兴。
“金先生,有个不情之请,望你能相助。现在出现了一个重症病人,继续治疗,你的医术高超,相信若是你能出手的话,一定能解决她的困境!”娄子安此刻也管不了太多,毕竟失去了主心骨王国锋,单靠柳若晨的话,并不保险,若是韩国医王能够出手相助的话,胜算无疑增加了不少。
金崇鹤想了想,摸着下巴,问道:“若晨小姐,会同行吗?”
娄子安微微一怔,点头笑道:“那是当然,由她来与你一起为病人诊治。”
金崇鹤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事不宜迟,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
娄子安心中大定,市人民医院的专车已经赶到,他安排人上了车。在车上,娄子安与金崇鹤坐在一起,不停地与之攀谈,表现得极其热情。
柳若晨压低声音,叹息道:“娄子安中医协会常务副会长,协会的主要事务均由他负责,原本在卫生部担任副司级干部,因为牵扯到一些经济问题,所以被调整到了中医协会。如今中医协会有些乌烟瘴气,官僚作风非常明显,过错多半在他的身上。”
苏韬分析道:“现在各行各业的协会,多半是由政府官员兼任,没想到中医协会也不例外。”
柳若晨惋惜道:“想要振兴中医,路漫漫其修远!”
半个小时之后,来到宁杭市人民医院在,作为省会城市的核心医院,即使已到深夜,前来就医的病人依然络绎不绝。医院特地打开了绿色通道,所以专车很顺利地停到了急诊楼,从医院的慎重安排可见,病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着步伐,坐在椅子上,一个清秀俏丽的女子掩面哽咽,“老靳,如果女儿真出事的话,我就不活了!”
靳国祥沉着脸,眉头紧锁,见妻子董丽坤痛哭流涕,心有不舍,沉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与医院打过招呼,让他们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芷瞳!”
董丽坤抹着眼泪,摇头,绝望地说道:“刚才大夫说过了,按照她现在的病情,基本上是回天乏术,除非我们同意他们动用手术。老靳,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忙着工作,从来不顾咱们娘儿俩,如今她病得这么严重,你就后悔着吧!”
靳国祥觉得内心压抑,觉得竟然有种不敢面对妻子的滋味,大步流星地走出这块区域,走到楼梯通道,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终究还是没有点燃。靳国祥想了想,给院长陈敬意拨通电话,沉声问道:“陈院长,我是靳国祥,我女儿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陈敬意如实地说道:“我们现在抓紧一切可能,正好有中医专家在宁杭开交流会,我们找到了他们,或许能给病人带来一线生机。但实在不行的话,还得做好心理准备,必须要进行脾脏摘除手术!”
只是一线生机吗?靳国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望着空旷的楼梯,双手抱着头,陷入无尽的担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