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笑了问他:“那么言先生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对于这个问题言师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周铭也并不需要他回答,周铭先给了他答案:“如果是我的话,我会。”
听到周铭的答案,言师慢慢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很清楚周铭的这个答案是什么意思,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加不敢相信。
“周铭同学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会帮忙吗?”言师喃喃的问。因为在他看来,那个聪明的兄弟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被冻死都是应该,不嘲笑就已经是很克制了,怎么还能奢求被自己欺负的勤劳兄弟救自己呢?
可周铭却很平静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因为我们是同胞兄弟,中国有句老话叫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但是现在我们都出了国,我想我们必须要靠同胞团结,言先生你说如果两兄弟一起在外地,如果连自己兄弟都不向着自己,自己的同胞的事情还不支持,那么你还能指望谁能帮自己呢?”
言师的眼泪瞬间流出了眼眶,他哽咽道:“周铭同学,您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物,感谢您,真的是非常感谢!”
言师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他知道周铭口中的那个所谓聪明的兄弟,实际就是自己的妻子。
当初周铭他们来维达社区做竞选宣传,成为议员,这不就是为了能让所有华人在市政府和议会的决策上,能有自己的话语权吗?可是自己那愚蠢的妻子,那个短视的女人,居然就只为了麻烦和担心被骗钱,以及影响孩子学习这么可笑的理由,就赶他们走,最后甚至闹到了报警的程度。
这种做法,不就和那个所谓聪明的兄弟在踩坏庄稼和让邻居来偷家禽一样吗?
言师可以想象,当时周铭他们在面对妻子的刁难和阻力时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华人要竞选议员,自己同胞不仅不伸出援手,甚至还成为了最大的阻力,这算什么?
结果现在自己和妻子都自食其果,市政府和议会专门针对华人提高税费和其他生活费用,他们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权决定自己的生活,自己要去议会和政府请愿,则被警察殴打,媒体和议员不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甚至都还一个个的要来抹黑自己,抹黑所有华人。
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政治权力,就只能任人鱼肉,这个时候自己回头来找他们,这是一种非常无耻的厚脸皮做法,可周铭却不计前嫌,承诺帮忙。
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人格,让言师对周铭肃然起敬,他赫然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是多么的渺小,自己和妻子的思想相比对方是多么的龌龊。
“不过言先生,有个事情我得提醒你,”周铭突然对言师说,“因为美国这边是**律的,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为你们请一个律师团,一来是为你妻子的保释提出抗议,二来是起诉政府和所有媒体,让他们对你们负责。”
“我知道,周铭同学您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对我仁至义尽了,我不会再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言师说。
言师说完,身后言旭马上推了他一下提醒他道:“爸,还有他们的签名,他们还要竞选议员的。”
经这一提醒,言师才猛然反应过来说:“没错周铭同学,听说您要竞选议员,需要有合法选民的签名对吗?这个我可以办到,我就是合法的选民。”
周铭点头说是:“没错,不过这个选民也是要得到议会选举委员会认证的才行,并不是年满十八岁就可以了的,也就是说言先生你如果没有得到认证,你还必须先去选举委员会认证,否则你的签名是没有法律效益的,我想这也就是你妻子觉得麻烦的地方,毕竟这会耽误你的正常上班时间。”
言师用力一摆手说:“不用了,周铭同学您放心,无论这次的事情最后结果怎样,我都会马上去议会认证的,并且不仅是我,我还会让所有维达社区的同胞都去认证,都来给您的签名支持的!”
言师最后又非常郑重的说一句:“因为我认为,没有任何事情比同胞之间的团结支持更加重要。”
“我代表我们团队会非常感谢您的。”周铭对言师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言先生一句,这个选举是这位黄毅,我才刚到美国不到半年,还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