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温苞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通过温仪之的记忆,在加上自己的猜想,不,根本不用猜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温仪之这是被温馨柔母女给算计陷害了。
白姨娘:“对了,你伤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姨娘请大夫给你看看?”
温苞苞的内心真是要憋出内伤来了,你自己使坏,让打板子的人往狠了打,这温仪之伤得怎么样心里没点b数吗?
还假惺惺的在这里问,不会直接请呐!!!
这回肯定是想利用原主,却又不想要给原主请大夫,这是想让温仪之的伤口烂起来吧?
温苞苞相信,白姨娘这是笃定温仪之的性子,再痛也会忍着,会说自己没事,不用了。
或者就算温仪之这次是开口说要请大夫了,但这主动权还不是拿捏在这白姨娘的手里,白姨娘就是嘴上答应请了,行动上拖着,温仪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低头的温苞苞眼珠子一转,再抬头时,眼里的精明已经褪去,眼神中带着三分怯弱,三分真诚,还有四分的惊喜说:“姨娘,当那些板子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是死定了。”
“当我痛昏过去后,梦见了一个仙人,仙人说小人害我,说我命不该绝,还说他不仅会医好我的伤,并且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当我从柴房醒来的时候,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竟然没留下半点伤,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姨娘听得是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面上还算镇定地打量温苞苞的神情。
温苞苞神情未变,心里却在想,这白姨娘挺沉的住气啊!
我跟小说里其它穿越者不一样,好歹是经历过古代,活到现在的人精,就算不凭借原主的记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的人,最是信那鬼神之说了。
刚进房的白姨娘根本没注意到温仪之的脸色,而现在细看之下则越发惶恐,因为白姨娘可是亲自吩咐过打板子的人,知道这么多板下来,温仪之的精神状态绝对不可能这么好。
想到这里,白姨娘立刻沉下脸,命人去请了大夫。
在听口听到大夫说温仪之真的没有受伤后,白姨娘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
让大夫离开后,她神情紧张地问温苞苞:“那,那你梦中这仙人可还曾说什么了没?”
温苞苞装模作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在努力回忆,半晌后她对着始终神色紧张的望着自己的白姨娘摇了摇头道:“好像还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了,我后面的记忆变得很模糊,不真切了。”
这下白姨娘是全信了,毕竟这才过去多久,这温仪之身上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没留下,再结合温仪之说的梦。
白姨娘就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去相信了。
她内心那个恨呀,怎么仙人就托梦给温仪之这个小j i a n人了,还要给温仪之一个公道?
对温仪之而言的公道,不就是对自己的不公道嘛!这仙人不是要对付自己嘛!
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拿什么去跟仙人斗?
不过白姨娘在想到自己的女儿温馨柔后,突然凭空生了几分敢与天博的斗志。
白姨娘觉得自己要赶在仙人对自己出手前之前,先替女儿扫平一切障碍。
再说了,这温仪之算什么,就算得了仙缘,也不一定得仙人对惦记吧!
白姨娘记得曾听说书先生说过天上一天,人间三十年。
保不齐等温仪之那仙人再次记起温仪之的时候,自己都百岁归土了。
这样想后,白姨娘的脸上也就不再慌乱了。
但是此时看见温仪之就觉得心烦气躁,演不了戏了,索性丢下一句让下人好好照顾温仪之,下回她再来看温仪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