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跪在地上的文治仍旧没有放弃,开口道:“先生,我求先生大慈大悲,救一救我家公子了。”不哭道长亦是转头看向了文治,朝着那白衣人拱手道:“先生,你看·······”
白衣人抬头看向了那太虚子一行人,笑道:“我不是观世音,更不是如来佛,或许没有大慈大悲的心思。相反,我看各位师太,应该是出自佛家弟子,这大慈大悲之心应该是你们才是吧。”太虚子一愣,心里想着:“莫非我方才无礼对他,这厮还来记恨了么?如此心胸,却是有亏于那身才学。”当下也是微微地一声冷笑,道:“先生才学,所为何用?”
白衣人道:“哈哈,鄙人浅学愚见,专为自用。师太,你们的大慈大悲心肠听闻可以普度众生,你眼下能够为我普度一人让我长长见识吗?”众人听着这话,为之气结,此人自负才学,却是有点难请的了。
太虚子道:“先生这话,不觉得过于荒谬吗?”白衣人摇头道:“不荒谬,一点都不荒谬。相反,倒是师太心虚了。”
太虚子终于是有点动怒道:“先生,我等众人敬你是一方才士,可不是顺便让你羞辱的了。我心虚什么,听来真是无稽之言。亏得先生如此才学,却也是太过自负了。”
那白衣人微然地一笑,道:“师太你是峨眉弟子吧?不知那度虚子老尼是师太什么人?”白衣人的这一席话说出来,当真是犯怒群众,太虚子终究是忍不住了,当下就是拍案而起,喝道:“大胆!敝派掌门,岂容你这个黄毛小子出言不敬?”
白衣人仍旧是没有动怒,转头看了看不哭道长一眼,一脸苦涩地微笑。
不哭道长眼见着双方二人又将将话说僵,连忙站了起来,道:“二位,你们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大家见面就是朋友,千万别是伤了和气才好。”
白衣人道:“道长不急,你坐下吧。这话说起来,我跟峨眉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但是小恩怨还是有的。这位师太,你法号怎么称呼了?”
这下是那元灵子走了出来,瞥了一眼那白衣人,道:“别人尊敬你,叫了你一声先生。可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叫你一声······一声小鬼。看你这身白衣,让我想起了那招魂收鬼的黑白无常,你就是那白无常,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是一个地道的伪君子,呸。”
她这一声“小鬼”说出来,在场众人先是一愣,心里本来都是纳罕:“这小丫头要叫这白衣人什么呢?”随后听到竟然是小鬼,先是那林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终究同样是小小女儿心思,本来同样活泼好动。而后,倒是这些长辈听到这一称呼后均是哭笑不得,各自摇了摇头。于是乎,众人又是好奇的眼神看向了坐在那里默默没有说话的白衣人。
白衣人闻言后就是仰天哈哈地一阵大笑,边是笑着边是摇头,在场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中年人怎么不生气反而还是这样快心的哈哈大笑。
太虚子一声冷笑,“哼”了一声之后就是安然地坐下来了,似乎自己知道面前面对的是一个半疯半颠的怪人,自己是名门大派弟子,心胸自然地要放开,不可与这些怪人一般见识。
那元灵子眨了眨眼睫眉毛,更是一脸疑惑,皱眉问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的话很好笑吗?”
白衣人好不容易地停住了笑声,抬头看了看元灵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跟我很像,简直是太像了。”元灵子这下可是就被说懵了,自己将腰间的利剑摸了一摸,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样说了半天。我们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再说了,你出口无礼,蔑视我峨眉掌门,我岂能与你甘休?说,你方才笑什么?我哪里像你了?简直是一个疯子。”她小声地嘀咕着最后一句,还是有点不敢让这白衣人听见的模样,不过对于这白衣人说到自己与他很像,倒也是很好奇,不明白自己跟他哪里相像了。
白衣人转头看了看太虚子,伸出右手朝着太虚子一指,又是转头看向元灵子,道:“她是你什么人?是师父吗?还是师叔呢?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很调皮,又很大胆吗?你方才叫我小鬼,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叫过我。”
元灵子也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看师叔太虚子,又是转头道:“我才不管你呢,看你一个书生模样,原来也是假装的。哼!”她这一哼之下就是退下去了,根本就是不再理睬白衣人。白衣人见状,更是欢喜,不过片刻后,不由得长声一叹:“唉,可惜,可惜。”
太虚子右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边,沉下脸来,喝问道:“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我可不想与你开什么玩笑。”
白衣人道:“我一看你,就是知道跟那度虚子一样的性情,我也没有心情与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他转过头来看了看不哭道长,道,“道长,我们还是来说一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不哭道长闻之一窒,苦笑道:“不知先生所说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