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声长长的充满了邪恶之意的笑声,众人好像都是明显感应到了这一种杀戮之意在这里面。空灵子见状心中稍微地缓解了一些方才的紧张心情,忖思:“表哥生性纯朴,老实本分。我想是不会去学这等充满着邪恶凶残的武艺的,此人只是一双眼睛与表哥神像,其余的什么,我想不会有太多的类似。”
多次听见这男子的说话声音,更加放松了下来,最后觉得声音明显就不是表哥的声音。心中这样一想,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又强自打起了精神,一时间多多盼望着黑衣人斗不过峨眉众女尼,也好替自己出一口怨恨之气。
金虚子上前微微地替怀中的清虚子师姐把脉后,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文虚子,道:“师姐中的是魔教‘乱络散’,是要紊乱人身体内的经络,让人备受折磨后而亡。”
文虚子听此一说,抬头狠狠地看向了身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好像没有看见这些人的目光之中反射出来的凶狠之光,双手负在了自己的身后,神情看来竟然是这样孤傲,根本就没有将眼前的这些人放在自己的眼中,只是说道:“哼,我也不是那样地好欺负。”
黑衣人没有说话,又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木楼,大步朝着里面进去了。那里面,还传来着婴儿的啼哭之声,那是一个弱小的生命,是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然而现在,黑衣人却大步地朝着屋内走去。
金虚子见状,心中焦急了起来,大声喊道:“师姐,快拦住这人。”文虚子会意,当即起步朝着那面前的木楼一旁走了过来,大声喊道:“恶贼,你休要张狂。吃我一剑。”
文虚子说完这话,立马挥动着手中的利剑,对准着黑衣人的后背心,猛然地当场一剑刺来,几乎是没有留下任何的回转余地。
那蒙面人却没有回转过身子,朝后轻轻一退,手中的那柄木剑随即就是跟着地朝后一挑,十分轻捷地避开了这一记背后递来的惊险一剑,微微地一笑,道:“就是凭你们这些小角色,也想来阻止我的杀戮,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你们还是想一想怎么样来阻止我神教的大举入侵吧?哈哈。”
听着这一声狂妄的仰天长笑,气得金虚子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恨意连连,巴不得立马就冲上去将此人五马分尸。黑衣人一剑击退了身后的文虚子,双脚只是微然地停了一步,然后就是朝着前面的木屋中走去。
背后是杀声震天的惨烈厮杀之声,身前又是一个恶贼的无尽杀戮本意,金虚子、文虚子二人不由得心中焦急如焚,而那躺在金虚子怀中央的峨眉代领掌门人清虚子一张黑色笼罩上来的脸庞此时已经开始缓缓转变着颜色,黑色之中不知何时开始泛发出了淡淡的青紫之色。
清虚子仍旧转头看向了身旁不远处的金虚子,吃力的说道:“快,快,一定要保护好峨眉派的金顶道观,里面可是陈列着·······”
她一时间太过激动,没有将话说完,就是不停地喘咳了起来。金虚子道:“师姐,你放心,我已经有法子了。”
清虚子听到这话,甚是惊讶,文虚子亦是很奇怪,连忙问道:“师妹,你有法子击退魔教?”
金虚子转头怔然地看了一眼文虚子,十分肯定坚毅的目光之中,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见了她这样的目光,心中就有了感应,似乎就听见她在说:“放心,我会击退这些魔教中人。”
清虚子似乎是想到了这位性格内向的师妹所说到的法子,金虚子武艺不是很高,最为精擅的就是医术,要说到击退这些魔教中人,她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实施法子就是毒药,以毒攻毒!
清虚子想到了这里,左手不自觉地上前紧紧的攥握住了金虚子的右臂,双眼中泛发出来的是几乎不敢相信的眼神,张开了嘴唇,似乎是要追问什么,但是金虚子没有让她有丝毫说话的机会,右手上前立马戳中了清虚子背后的要穴,微微地说道:“师姐,你中的是传说中的‘乱络散’,毒性是十分的厉害,不能有丝毫的停滞,已经是为你点中了身上的要穴,算是勉强为你之止住了身上的经络穴位,一时间不会有丝毫的血液乱窜,算是暂时的解救之法,师姐,你太费心的了,不要多想了,师妹自己做事自己心中明白。”
她说完这话,突然听见身后的文虚子突然开口问道:“师妹,你要······”
金虚子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前面的木楼之中,已经见到那黑衣人怀中抱起了木楼内的那个不知名的婴儿,站在了木楼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金虚子,问道:“说,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金虚子与文虚子心中都是同时幡然醒悟地想着了一件事:“奇怪,怎么没有听见木楼内那受伤疗养伤势的散虚子说话,难道散虚子昏过去了,没有发觉到这恶人进来吗?”
而对于这黑衣人的突然追问,二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黑衣人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此时见到那孩子方才是哭声太过,一番折腾费劲之后,在那黑衣人的怀中熟睡了过去,一动不动。而那远在外边的空灵子不明所以,还以为孩子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时间,怒烧胸间,想要从那后面跃出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只见到那木楼前面门边的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子立马就是朝前一跃,右手又是朝后面使劲地一挥,一掌击中了身后之人,他身子站稳,赶紧回头一看,金虚子亦是在同时间,将清虚子的身子微微地安放在了地面上,掏出了怀中的一把匕首,朝着黑衣人后背刺来,黑衣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进了那木楼,只是看见一个熟睡在摇篮中的男婴,又看见了一张空床,没有发现其余的人,结果没有预料到受伤卧床养伤的散虚子此时已经藏在了门后面。
黑衣人以免夜长梦多,抱上了怀中的孩子朝着这前院而来,哪里想到后面的危险正是渐渐在朝着他的后面逼来。散虚子早就被前院的吵闹之声给惊动了起身,没有发出一丝响声,艰难地悄然从那床榻上下床起来,拾起了一柄短剑,蹑足地藏在了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