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空灵子早早地来到了余我生的房间,见到余我生与谷遗湘早就不见了人影。
空灵子朝着里面看去,也没有看见黄氏的人影,当下心中好奇,朝着四面八方看去,实在是不明白这三人到了什么地方。
正是这个时候,空灵子回头看见了蒙灵子的人影,当即朝着蒙灵子喊道:“师姐,起这样的早。”
蒙灵子回头看到空灵子的人影,一声苦笑,似乎很无奈的表情,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掌门师妹原来早就起床了,今日一早,我就被黄氏给吵醒了。”
空灵子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她,道:“这里怎么了,怎么没有见一个人呢?”
蒙灵子走上前来,躬身道:“今日一早,那位昨天才请来的老妪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说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生儿与湘儿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去,我听说后,就立马起来,叫上了别的弟子四下里寻找这两个孩子。”
空灵子一听惊慌了起来,忙道:“你怎么现在才说呢?为什么不来通知我。”
空灵子急冲冲地来到了蒙灵子的身边,似乎是在责怪她这么晚才来告诉自己。
蒙灵子道:“不是师姐故意不来通报掌门师妹,我去过师妹的房间,看见师妹正是熟睡在里面,当时天色很暗,我料想昨夜你一定很晚才回去睡觉,怎么好意思来······”
空灵子当即制止住她道:“算了,现在天色还早,他们两个小孩子应该不会跑远的,到哪些地方去找过?”
蒙灵子上前道:“我才是从这后院中回来,我以为这两个小孩子一定会去涂凤娇的起居,但是我去过,哪里根本没有他们的人影。”
空灵子心中着急,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的?”
蒙灵子道:“晚上四更天的时候,黄氏来到我的房门前,告诉我的。”
空灵子心中回想起昨夜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大概也快数更了。
那个时候,看见两个小孩睡得很安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呢,还有,那个姓黄的老妪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学了一点内功,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难道这两个小孩子不见了,她就没有一点警觉,加之这里本来是我的隔壁,一般说来戒备比较严密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没有警觉呢。这当中这样多的蹊跷,一定有问题。
蒙灵子见到空灵子不说话,心中惴惴不安,想着:“难道师妹是怀疑什么?”
当即走上前来,微笑道:“师妹,这当中有点蹊跷,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说。只是有一个疑问,不便说出来,还请掌门见谅。”
空灵子转头道:“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到,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一致,这有可能真的不是他们私自出走,我记得我离开这房间的时候,他们睡得很是香甜,没有理由那样早就悄悄走了,还有,黄氏会一点武艺,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的。”
蒙灵子点头道:“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会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空灵子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事情很怪,先别声张,慢慢来。这人多半是针对我而来的。”
蒙灵子摇头道:“掌门师妹不要太过担心,我想生儿与湘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空灵子点头道:“但愿如此。对了,那黄氏在哪里,我想去问一问她。”
蒙灵子道:“她待在大厅内,以为是自己管教无方,让两个孩子走了,所以,自己跪在地上等候掌门师妹的惩罚。”
空灵子摆了摆手,转身就朝着大厅来走去。
且说余我生与谷遗湘二人被人用布袋蒙住了脸面,被带向了峨眉山腰间。此人武艺高强,在那山腰四周来回腾跃,很是轻捷,但是此时天色不是很亮,而这人走路来去顺风,中间没有丝毫的看路辨认方位的停留,算得上是一位对峨眉地形非常熟悉的人了。
只是余我生与谷遗湘被包裹在了里面,看不清外面的场景,所以也不清楚这人为何会有这般了得的步子。只觉得身在那人的肩上,在空中来回摇晃,很是舒服。
起先两个小孩还支支吾吾地要开口说话表示反抗,最后知道这仅是徒劳,就变得乖起来了。在肩上面一动不动,心中只是想着这人要带自己到何处去。
如此在空中颠簸了好一阵子,那人的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此时已经下了峨眉山,来到了户外的一处平整的草坪上面。
那人将双肩上面的布袋放下,然后朝着前方一人道:“前辈,你要的小孩子我带来了。”
余我生一听这话声,知道是一个中年男子,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以前涂凤娇在世的时候,每到夜晚睡觉之前,总是要对两个孩子说上一两个故事哄他们睡觉,其中也说及过外面有人专门对付小孩子,非常地残忍无道。以至于谷遗湘从小就特别怕到外面去。
余我生心中虽然有些胆怯,但是自己是男孩子,经常假装有胆量,说好要来保护妹妹谷遗湘,所以每每这般都是站出来,将一脸惊慌的谷遗湘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没有过得多久,二人就安慰地渐渐进入了梦乡。
现在果真是来到了山下,余我生心中毕竟没有底气,当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随即就听见了前面一人怒喝道:“快些将这两个孩子放出来。”
余我生听着声音,才知道是一位老婆婆的声音,心中当即又有些欢喜,想着:“原来是一位老婆婆,是老婆婆的就不会有多么的残忍。”
身上的布袋被人麻利地除去之后,余我生上前来到了谷遗湘的身旁,谷遗湘正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了余我生,将其身子靠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看发觉对方都没有丝毫的伤害之后,才是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位中年汉子,只见到那汉子朝着中央处的一个老妪恭敬的站立着,也回头看了两眼余我生,中央处的那位老妪在朝阳的照耀下,看见她满头的银白头发。
神情远远没有涂凤娇的慈祥,似乎还有一点恐怖。那老妪转头看着余我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我生道:“你是什么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