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有了打算,依照火那雷厉风行的性子,自然是一刻也不愿耽搁,于是她对火风说道“大哥,我过几日想回趟昆仑,凤仪就拜托你们照看几日。”
火风没想到妹妹突然间就转换了话题,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要回昆仑?可是有事?”
火并不想告诉哥哥实情,于是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自打上次回来,已有万年之久,想回去看看师傅,当年之事总要有个交待的好。”
“恩,也好。你放心去吧,凤仪就交给我们。”火风对妹妹深信不疑,只当她真的有事要回昆仑,也就并没有深究。
“你们兄妹聊什么呢,还不过来尝尝我做的糕点。”清芷在远处喊道
兄妹二人相视而笑,缓缓走去。
夜里,凤仪在窗前练字,火在一旁收拾衣物。
凤仪仰着小脑袋祈求的问道:“娘亲,听舅舅说你最近要出远门,能不能也带上凤儿一起?”
“凤儿乖,娘亲几日便回,你在家要好好听舅舅舅母的话。”火来到女儿身边,刚一抬头,又见到了窗外那熟悉的身影,只是这次她没有再装作视而不见。她安抚好凤仪,便悄悄来到院外。
四目相对,一万年来的相思,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要出远门?”水无寒率先打破沉静,自打一万年前水无漾兄弟俩谈话之后,水无寒渐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性子,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一般。
“不算远门,就是回一趟昆仑。”火面对此时的水无寒,心里说不上是何感觉,只觉得一万年来,对方似乎沧桑了不少。
一问一答,短暂的沉默,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流转。
“不带凤仪一起?”水无寒摔下打破沉静,问道。
“恩”火短短的一个字,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又是一问一答,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如果没有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吧”此时的火竟感到莫名的心酸,两人似乎终是到了无言以对的时候。
“什时候走?”水无寒仿佛没有听见,依旧问道
“明日”火答道。
“我去送你”水无寒说完,不等火回答,便已消失不见。
火静静的站在门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似是对她那还未萌芽便已枯萎的爱情的悼念。
……
第二天,火早早便准备出发。凤仪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角不放。
“凤儿松手。”火说道。
凤仪摇摇头,依旧不放。
“乖,娘几日便回。”火见女儿如此执着,只能蹲下身来,轻声哄劝。
凤仪依旧摇头,还是不肯松手。
“火凤仪!”火沉下脸,似是发火的前奏。
“凤儿,过来舅母这里,看舅母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就在母女争执不下之时,清芷匆匆赶来救场。
凤仪眨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母亲,一会儿看看舅母,似是很难决定一般。
清芷走上前,蹲下身抱住凤仪,“凤儿,还记得昨日答应舅母的事情吗?”说完还冲凤仪眨了眨眼睛,充满神秘。
凤仪一听,瞬间松开了双手,她爬在清芷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哦!”
“恩!那我们就先去送送你娘亲。”清芷说完,抱起凤仪,转头对火说道:“怎么走这么早,不等你哥哥回来吗?”
“不了大嫂,我想早去早回,凤仪这几日就麻烦你了。”火看了一眼被清芷抱在怀里的凤仪,说道。
“说的什么话,一家人谈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就放心去吧,凤仪我会照看好的。”清芷理了理凤仪的鬓角。
火点点头,又不舍的看了几眼凤仪,随即转身离开。
清芷抱着凤仪目送火渐渐远去,刚要转身离开,居然瞧见小家伙偷偷地抹起眼泪来。
“凤儿不哭,哭鼻子的姑娘可不漂亮了。”清芷见状,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