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鱼鲮岛,每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就连闭关于归乙洞中的路压,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氛围。
湖中的高台上,路压此时正紧闭着双眼,而包裹在他周身的红色光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这些光圈并非是凭空消失,而是全部钻进了路压的皮肤里。
它们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此时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路压也随着这些光圈的渐渐消失,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当这些光圈全部消失不见的时候,路压的双眸中瞬间出现一个跳动的火苗。那火苗一闪而过,消失在黑色的瞳仁之中,放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公子你看,小公子在随着你笑呢!”疏看着郊子骞怀里的子翔,说道。
郊子骞看着怀中的弟弟,亦是心花怒放,爱不释手。
胡美仁夫妇看着他们兄弟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宽慰。
“谢谢你,青月!”,胡美仁握着相公的手,眼中尽是柔情。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在心里接纳了子骞这些年,仍绕在自己心中的这件事,终于可以放下了。
“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胡青月看着妻子消瘦的模样,心中满满的感动。
自打成亲以来,准确的说是自打她生了子骞以来,她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心照不宣。
他知道她的心事,懂她的委屈。可是他却帮不了她化解心结。
当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那一刻,她高兴的像个孩子。
可是她的身体也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变得越来越差。
无数次自己想要劝她打掉这个孩子,可是每当看到她为了这个孩子吃尽苦头却又甘之如饴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却始终难以说出口。
他们明白他们之间都有着各自的责任,而这个孩子便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想到此处,胡青月看向了幼小的子翔,心中有着他自己的规划。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多希望幸福能这样长久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近,直到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路压道人!”,最先看到此人的正是躺在床上的胡美仁。
听到她的低呼,郊子骞转身看向身后,“师傅!”
“道人,您出关啦!”,随即便是疏惊讶的喊声。
“师傅,是你吗?”路压身后,从远处走来的水无寒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说道。
他以为,他以为师傅……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不要看到我就一副见鬼的样子!”路压摆着一张臭脸,说出来的话可以噎死人。
“不是!我只是…..”水无寒心虚的解释着。
“不是什么?我不过闭关区区几日,你们就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招惹来!”路压的这句话,直接指向了胡美仁夫妇。
这可就直接惹恼了胡青月,他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心中瞬间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路压道人也算是先天尊神了,怎
么说起话来竟是这般让人不入耳!”,胡青月不顾妻子的阻拦,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不入耳你可以不用听呀!”,路压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是充满了蔑视。
郊子骞见情况不对,将怀中的子翔递给了疏,然后走到了路压的身旁,“没能亲自去迎接师父出关,是子骞的不是!还请师傅看在徒儿的份上,不要为难于母亲他们。”
郊子骞这句话可是替胡青月找了台阶下,意在告诉他们,路压之所以跟他们生气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徒弟的责任。同时也在暗示路压,希望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不要为难于他们两人。
路压看着自己拿命救回来的徒弟,此时却在替别人说话,心中气愤难平。
水无寒看出了路压已经子在暴怒的边缘,急忙上前说道:“师傅刚刚出关,理应多做休息。这里人多吵闹,难免会打扰到您。不如去西厢雅舍,那里环境典雅,适宜修养!”
水无寒担心路压不为所动,直接抬手拉起了他,向外走去。
“放开!”,两人出来后,路压直接甩开了水无寒的手,独自离开。
“师兄,师父他……”赶过来的郊子骞,看着路压远去的背影,问道。
“他没事便好!”水无寒低声喃呢道。
“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喜欢安静,最不喜欢有外人打扰。”水无寒说完,见郊子骞脸上露出了懊恼之色,于是又接着说道:“你也不必担心!过一会师傅的脾气也就消了!”
水无寒说完,拍了拍郊子骞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恩!”郊子骞点点头。
“对了,你准备提亲之事跟胡美仁提了吗?”,水无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