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缓慢的在山间行驶着,不时碾下几块碎石,滚落到一旁的山崖下,在峭壁的树灌里调皮的跳了支舞,最后杳无音讯。
“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丧尸了,我们先在这休整一下,等天亮再走吧。”海子揉了揉发肿的双眼,踩下了刹车。“海子,是时候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了。”坐在副驾驶的顾楠正了正身,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海子。虽然车内众人都因为恶战而精疲力尽,早就倦意涌上心头,但听到这里,也都立马正襟危坐,他们都十分的好奇,这个身穿战术套装,开着东风猛士,战斗力爆表的板寸男子到底是谁。
“你们好,我姓海,名叫海阔,大家都叫我海子,是你们楠哥的发小,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但是高考结束后,啊楠去了大学,而我就选择了入伍,上一次和他见面,也就是高考结束的那一天,算一下,也有三个年头了,期间也一直没有联系过。”“那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江川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哎,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海子叹了口气:“这要从我接到秘密任务开始说起,不过,似乎现在也不是秘密了……”
“报告首长!零号特种突击队海子向您报道!”“报告首长!零号特种突击队刺刀向您报道!”标准的军礼,两个一身浩然正气的男子站在一台老式的写字桌前。“嗯,不错,是我想要的人。”站在写字台另一端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投来赞许的目光,举止投足都散发出一股威严。“你们这两年立了不少军功吧,这里有项任务,你们能完成吗?”“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两人异口同声,响彻着整栋小楼……
“海哥,首长说的怪物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反正别让它进边境就对了,分给咱俩这十几米,可一定得守好咯。”说完,海子又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可是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什么动静啊!”喝了口热汤,刺刀又继续念叨着。“你小子还巴不得有动静啊?好好看住就对了,别走神儿!”刺刀这小子,一身本事,可就是个话痨,常搞得海子头大,但又拿他没办法,真是对他又爱又恨。望向四周,长长的边境线20米一个帐篷,一排排各个地区调来的战士坐在帐篷里喝着热汤聊着天,要不是冷了一点,还以为这任务其实是首长悄悄给他们放大假呢。“哎,说什么因为怕雪崩所以不让配枪,我这都半个月没碰枪了,实在是手痒得很啊。”说着,趴在帐篷里的刺刀端着挂水壶的木棍做了个瞄准的动作,嘴里模仿着枪声,“piu~”。
“啊~”一身惨叫,所有的士兵迅速回到作战状态,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门口,一滩殷红的鲜血渗进雪地里,把洁白的雪地染得透亮。众人拎着五花八门的近战武器,慢慢朝着那个帐篷挪去。“唰!”一个同样身着军装的士兵从帐篷里扑了出来,按倒一个离帐篷最近的大个子,朝他的脖颈咬去。“大龙!你怎么了?”认识这个战友的士兵大喊一声。“大龙”抬起头,天呐,这还是“大龙”吗?扭曲的五官,嘴里还含着帐篷外大个子脖颈上的肉皮和血管,不停地咀嚼,长满脓包的脸上顶着一双像极了白内障的眼。而倒在血泊中的大个子,用手捂住脖子,血依旧止不住的往外喷,眼看是活不成了。
“警戒!警戒!”原本围在帐篷边的众人开始慢慢后退,大个子的几个好兄弟过去把他驼起来,嘴里安慰着:“别怕别怕,我们都在。”只见大个子突然一阵抽搐,慢慢皲裂的嘴向驼着他的同伴咬去。“啊~”又是一声惨叫,驼着大个子的士兵应声倒下,惊恐的看着“大个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突然,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看着身旁和自己经历无数枪林弹雨的战友被活活咬死,又看着它们几十秒后再次站起来,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尽管是经历无数生死的战士,在这一幕里,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呀啊!”一个战士嘶吼着,把军刀刺进了同伴的胸膛,泪水滴落在雪地里,瞬间化成一朵冰花。但是,被刺中的“同伴”似乎没有痛感,顶着刺刀把牙齿镶进了他的脖颈。数十秒后,它们终于又变成了“战友”,寻找着新的加入者。崩溃之后,是恐惧……
战士们身体素质极好,变成了怪物,也依旧充满“活力”。一时间,怪物越来越多,崩溃的人越来越少,有的是对同伴下不了手,有的是下了手却没有一击毙命,仍然被没有痛感的怪物变成了口中的食物,一时间,几公里的边界线一度混乱。“报告!报告!8号边界线请求支援!8号边界线请求支……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刚还和自己一起找对讲机的战友咬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