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你有女朋友吗?你不会也和我一样是单身狗吧?啊哈哈哈。”“海哥,你中午吃了啥?你喜欢吃辣椒吗?我就不喜欢,一点都吃不了的那种,从小就吃不了!”海子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穿行着,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想再听一次这个话痨毫无营养的废话,然而,却再也没机会了。寒风带着冻雪打在他的脸上,凉的是脸吗?不,是他的心……
“不!小刀临终前交代的事还没有完成,我一定要要振作下去!并且,他绝不会希望我会这个样子!”海子想到这里,咬紧了牙关,朝着坡下狂奔了起来,跑不动了就蜷起身子滚下去,不知跑了多久,海拔渐低,大地慢慢变得温暖,零星几点植物钻出了雪层。海子意识渐渐模糊,从一开始的狂奔到后来的靠着意志力挪步。终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感受着温暖的被褥,海子慢慢睁开了眼:“这是哪?我还活着?”“海哥!”,一声亲切的呼唤,叫他的是零号特种突击队最小的女队员,玫瑰,此刻正端着热汤一脸喜悦的看着刚刚苏醒的海子:“听说8号边境线出事了,部队都赶去支援,临时把我们零号特种突击队从z区调过来,在我们赶上山的时候,就在山脚发现了昏迷的你,那个时候你都已经快冻僵了!再晚一点,恐怕……”玫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海子死死的盯着一旁床头柜上的军功章和寒气森森的尼泊尔,泪水打湿了眼眶:“小刀……,殉职了……”“啊!”一盅热汤从玫瑰的手里滑落,浓浓的骨香洒满了整个病房。“其他队员呢?”海子握住了军功章哽咽的说道。“这次8号边界线的事态很严重,送你下来以后,他们让我照顾你,全都赶回前线了。”听到刺刀殉职的消息,玫瑰也没忍住心酸,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看在眼里,直叫人心痛。
“我睡了多久?”“两天了。”“小刀临终前交代了我一件事,我一定要帮他完成。”说完,翻开被褥,抓上床头柜上的尼泊尔和军功章卖力的站起了身。“海哥!你还不能下床,他们要我好好的照顾你,你要去哪?”玫瑰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满是焦急的喊道。“你别管了,我会回来的。”说完,不顾玫瑰的呼喊,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槐树镇?是在哪呢?这个镇里也那么多村子,该往哪找啊?”一辆军用吉普在山间的道路里穿行,里面坐着的正是海子,此时的他正一手握着军功章,一手握着方向盘。这已经是他寻找刺刀老家的第三天了,因为不知道刺刀的真实姓名,也无从打听,只能向村里的老人们描述着刺刀的外貌特征,盼望着早一些了却战友的心愿。
“哎,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是王老的家的娃,几年前就出去了,说是进了部队,一直没回来过,就去年王老走的时候来了一次。”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略带沧桑的说着。是啊,记得刺刀刚加入零号特种突击队的时候,提了一句自己姓王,海子惊喜的继续询问着这位老人。原来刺刀的原名叫王七,从小在村里就是个孩子王,常带着一群比自己小的孩子到地里偷人家地瓜,掰苞米,难怪这些老人会对这个孩子那么深的印象。
海子把车放在村口,询问老人他们家的位置,把军功章放在兜里,拎着兵工铲就爬上了后山,他答应过刺刀,一定会把军功章埋葬在他父亲的墓旁。夕阳西下,海子卖力的爬上了满是树丛的后山,终于在一片洼地里找到了刺刀父亲的墓,提着兵工铲在他父亲墓旁挖了一个小坑,庄严的把军功章放在了里面,铲起一片土后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小刀,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好了,你们爷俩,以后永远在一起,先跟老爷子好好聊聊吧。”说完,海子坐到了一旁的土包上,望着夕阳,直到夜幕慢慢降临……
“啊!”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划过了长空,也打破了海子的思绪。不知不觉都坐在这里几个钟头了,不对,刚刚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海子提起工兵铲,和刺刀道别后朝着山下的尖叫声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像是桌椅板凳撞在一起碰出的声音,看到一根笔挺的旗杆,那里似乎是一所学校。正想赶过去一探究竟,背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一群歪歪斜斜的怪物死死的盯着他,其中还包括白天告诉他刺刀身世的老大爷,这群怪物的样子,和在边境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这里?怎么也有这种东西了?那外面的战友们……还好吗?”没来得及多想,海子朝着远处的山洼跑去,没跑了几步,发现这里的怪物似乎行动很缓慢,跟边境线上那些战友变成的怪物根本没法比。恍然大悟,是啊,他们原本就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变成的怪物怎么能和身经百战的战士相提并论!
想了想刺刀最后无力的笑容,海子在山洼顿住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十多个丧尸:“来吧,杂种们!有本事就来吃我的肉!”说完,提着工兵铲冲进丧尸群,一个个丧尸被切得支离破碎的倒在山洼里。身体并未完全恢复的海子也感到有些疲累。这时,一个短发青年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丧尸,定睛看了看青年的脸:“……啊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