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本身,毫无价值可言。一切虚幻的东西,在变为真实本身之前,都毫无价值可言。
苦难本身,毫无价值可言。一切痛苦的东西,在解决并思索其因果本质之前,都毫无价值可言。
——约翰.吉尔伯特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的一堂课
一架波音1300小型客机,在烟城北郊的机场上缓缓滑行。
停下来之后,十几位旅客从白色的机舱里鱼贯而出。也许是经过了2个小时的飞行,在清晨5点钟的夜色中,旅客们的脸上满是倦容。此时,能有一杯espresso的咖啡,再有一张软绵绵的大床,那就是天堂了。
在众多旅客中,有一位客人十分显眼。因为,从长相看来,他是一位典型俄罗斯风格的美男子,而且,在烟城温暖的地中海气候里,他竟然穿着一层黑色的加厚呢子大衣。但,最使他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坚定得就像西伯利亚高原上冰冻万年的磐石,认定了目标,就绝不回头。
随着客流,这个男人走进了机场大厅,在7-11便利店里买了一杯热咖啡。自动ai机器人端上咖啡,用很做作的机器人语调说:“早上好,维克多先生,您的黑咖啡,温度52度。”
维克多接过咖啡来,一口气喝下去,打了个饱嗝,反上一股黑咖啡的苦后浓香。
“这就是烟城!”维克多手里提着一个黑皮箱,站在机场门口,望着烟城凌晨朝霞之下的建筑群。他此次前来烟城,目的简单直接明了:绑架施乐基金会董事布兰琪.帕切尔。
对于这个计划,他思索过很久。高加索的做事风格,向来是用最低的成本,造成最大的效果。十年前,自从维克多加入到这个组织中来,就已经把组织的行事风格融为自己血液的基因。为了打击欧盟和美盟的大国霸权,高加索曾计划实施过多起恐怖事件。而今天所做的这件事,将会彻底改变美洲联盟的走向:绑架并杀掉布兰琪.帕切尔,将对下一任美洲联盟主席最有竞争力的候选人造成沉重打击,同时也会影响帕切尔集团对于世界政局的干涉。
世界真相就是如此冷酷而直接。有些人的命就像草芥,死去之后,不会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而有些人的命却很宝贵,以至于这命的消失,会沉重地撞击世界发展的“快车”,甚至在前行的道路上产生偏移。
维克多坐在无人驾驶的出租车上,望着车窗外的温馨路灯和街区。
很多人还在睡梦之中呢。他们很幸福。什么是幸福呢?有一份工作,有一些兴趣爱好,有一位让自己想到就快乐的老婆,有两个淘气的小孩子,早上醒来喝一杯咖啡就去上班,晚上回家之后能吃上热腾腾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