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第一缕阳光升起，华老先生的神情，彻底沉了下来。
他微微闭了闭眼，一张年迈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和懊恼。
也许，他当时的判断错了。
华老先生给柚子打电话，却发觉那边是忙音，根本拨不通。
他沉着脸坐在位置上，思考了半晌，终于没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了。他拿起电话，拨出安小晚和霍深家中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是安小晚的声音，显然是被电话吵醒，所以还带着困意的朦胧。
华老先生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道：“安小姐。”
安小晚迷迷糊糊，听到电话里传来带着岁月积淀的声线，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华老先生？”她立即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便露出微笑，轻声道：“是不是今天柚子要闭关结束回来了？我这就派人过去接他。”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
华老先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开口道：“有件事……”他又顿了顿，这才摇摇头重新改了到嘴的话，“等我到了帝北城，再详细说。”
听到华老先生居然要下山，还专程跑来帝北城，安小晚顿时一惊。
华老先生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而且还一向是不喜欢理会世俗，平日里若不是有大事，从来不会随便下山。就算是别人重病请他去医治，一般也都是送到山上去，除非是天大的脸面或情况，才能请得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