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将互相看了看，一个做出一副愁苦的小媳妇面容，哀求说：“公爵大人，既然你是夷人的公爵，
我们冒昧到你的城中要马的确是我们冒失了。可这五匹马是我们从青海买的蒙古好马，给蜀王殿下祝寿用
的，礼单都报上去了，万万不敢丢失啊。”
郑至通冷冷地说：“我不会再说了。脱下你们的衣甲，赶紧给我滚蛋。”
四个明将反而吃这一套，一个哀求说：“衣甲可以给你，可马请你千万要还给我们。”
另一个明将却说：“公爵大人。我们不敢再冒犯你。可你也得考虑到你的城市在我们大明的领地
上啊。我们大明有百万精兵，不是好惹的啊。”
郑至通说：“你们大明有百万士兵不假，可又能派多少来围攻我的领地呢？”
明将见郑至通这么说，还到有了商量，连忙说：“我们嘉定府就有四万八千精兵，把你的城市团
团围住都可能的啊。”
郑至通冷笑一声说：“嘉定府只有一营府兵，足额二千人，实际能有七八百就不错了。有一个卫所
千户辅助，说是千户，能有二三百人就是可以的了。你们再在这里闹事，我虽然只有一千多兵马，可都是
以一挡十的高手，攻下你们嘉定府看你们怎么办。”
这些话当然是随口说的。
众明兵却信以为真，不为别的，这种吃六七成空饷的事在明朝极为普遍，所以才当真。
当下人人转而咒骂起嘉定府的卫所千户来。
明将赔笑说：“我们大明不是不通情理，你们夷人自己管自己的事我们大明通常都封为土司。公爵大
人如此了解我们大明，自然也知道。公爵大人何不还了我们的马，我们保管向蜀王殿下保举大人做我们大
明的大官。”
“做你们大明的大官有什么好处？再大能大到公爵？再说，我这城一年的收入可全都归我，难道你们
还能开出更好的价码？”
明将们往城中一看，只见城中房屋此起彼伏，个个都是大厦，这房子如果全是面前这个夷人公爵的，
那他还真是富比天子。面前这人又是公爵，想来陛下也难以封他更大的官了，难不成还封他为王？这可就
难了。
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明将身后开口说：“昔日我成祖永乐大帝布武天下，你们勃利王不也献
地献户口欲投靠我们大明吗？我们大明还是以国礼厚待他。公爵大人既然是夷人的公爵，何不效法勃利王
投靠我们大明，我们大明也必定给公爵大人厚赏。”
郑至通做出心动的样子，说：“我也知道勃利王的故事。他的国家虽然比我大。但他的军队却没有
我精锐，我的骑士都是以一挡百的。再说，我不是普通的公爵，我是实领公爵。在我的公爵国，我就是君
主，投靠你们大明天子，我只能得一个名分啊。”
书生见劝说有效，说：“我大明是天下的共主。公爵大人如果能够得到大明的名分，就是天下的公爵
，何等荣耀？所以，请大人容许我们代为禀告当今圣上，圣上自然会酌情给与你封号。至于马匹，是蜀王
府的马，我们不是为自己要的。公爵大人何必为区区五匹马与我们大明交恶。”
郑至通装作被说服的样子，于是，下马说：“好吧。就这样。你们把马拉走，以后不可以进我的城
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