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瀛洲乌衣镇附近的一家客栈之中。
莫向晚站在恣欢谑的床前。
是因为酒醉未醒走错了房间,还是心有所往,故意走进了恣欢谑的房间?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莫向晚自己才知道。
莫向晚从小跟师兄一起在师傅身边修行,一起结伴长大。在她心里,认定了以后自己要找的双修伴侣,就要像自己的师兄那般英武潇洒,俊逸不凡,爽直热忱。
可是,当莫清风死后,她才真正的发现自己心中已经没有了可以依赖的人,这种感觉空落落的。
在她伪装坚强的时候,一个跟自己师兄一样优秀的男子走进了莫向晚的世界。他有着剑眉星目,如自己师兄一样的重情重义,而且他还继承了师兄的清风剑。就这样,在莫向晚的心里,恣欢谑的身影逐渐与一直关爱她的师兄慢慢重叠在一起。
莫向晚才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子。
然而,这个男子虽然也如师兄一般关系爱护着她。可是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而尽责,只是因为遵循着一个嘱托和信诺。
因为恣欢谑的心中有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莫向晚怨恨的人。
如今的莫向晚,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她知道该如何用些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默默的在原地等待。
或许,女人天生就是很擅长这些事情的。
莫向晚知道,只要今晚她做出了那个决定,恣欢谑这种人以后就不可能再去找夜琉璃。而是会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直至时光老去。
尽管,莫向晚也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她得到的只是恣欢谑的人,而不是恣欢谑的心!
但是,莫向晚相信,时间久了,恣欢谑肯定会爱上自己,忘却夜琉璃的存在。毕竟恣欢谑从始至终不曾跟夜琉璃发生过什么实质的事情,而且夜琉璃也并没有接纳过他。
所以,莫向晚选择走进了恣欢谑的房间。机会只有一次,再等下去,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此时此刻,还有点略带醉意的莫向晚,双腮桃红,是羞怯还是因为酒喝多了所致?
莫向晚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慢慢地脱掉紫色的外衫,解开了锦袍的衣钮。
房间里微弱的烛火,映出了莫向晚苗条动人的身材。
她的身材也许没有多么丰满成熟,但她的皮肤却很光滑,肌肉十分细腻坚实,而且还带着一种处女独有的温柔弹性。
她的腿笔直,足踝纤巧,线条优美,盈盈可握。
她的身子还没有被任何男人拥抱过。
莫向晚一直在等,在等一个值得她等的男人,无论要等多久她都愿意。
以前她曾想过,她的师兄就是那个男人。但是哥哥般的疼爱永远都只是亲情,不会有那种恋人间的心动。如今,莫向晚感觉到了男女间才有的另外一种情感。
不同于之前酒醉时的模样,莫向晚的脸上泛起一阵迷人的红晕,好像变得比盆里的水还热些,贴身的衣服已被汗湿透,她优柔的曲线己完全在墙壁上现出。
莫向晚慢慢地解开衣襟,坐在恣欢谑的床边。床上高悬着棉帐,棉帐上挂着细细的流苏。不可否认,这家客栈虽然偏僻,但老板却很懂情调,房间布置的很雅致。
莫向晚用力咬着嘴唇,拼命压制着自已内心的慌动,慢慢地解开淡紫色紧身中衣的第一粒衣钮,又慢漫地开始解第二粒……
莫向晚爬进被窝,贴身靠近熟睡之中的恣欢谑。
迷糊如在梦中的恣欢谑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靠近自己,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却握到一只细腻的小手。恣欢谑的脑中又出现了夜琉璃第一次在桃源逗他时的娇俏风情,仿佛这只手就是夜琉璃的一样。恣欢谑将那只手轻轻握住,又翻身去抱那个温热柔软的躯体。
莫向晚的心跳得更厉害,好像已经快跳出了嗓子,全身的血都已冲上了头。虽然,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可到底是第一次。
莫向晚只觉得恣欢谑好像在她耳边说着话,声音又温柔,又好听。但说的究竟是什么,她却根本没有听清楚,连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恣欢谑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唱歌。歌声又那么遥远,就仿佛她曾在梦中听到的一样。
莫向晚痴痴迷迷的听着,似已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向晚才发觉恣欢谑的手已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似已在恣欢谑的怀里,已可以感觉到他那灼热的呼吸。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