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院试,李家村的“白鹿书院”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总共才来了五个童生,就拿走了十个秀才名额当中的两个。并且名次都还不错,第一名和第四名。
有男童的人家都纷纷在打听这“白鹿书院”的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把孩子放到这“白鹿书院”去念书,将来也能考上一个秀才。
李富贵笑容满面,弓着身,两撇小胡子也充满着喜感接待着陆续不断来店里的客人。李华出人意料的以九岁的年纪夺得了院试的第一名案首,这九岁神童的名号算是瞬间在这七里八乡叫响了,甚至还传到了瓯建县里。所以木子杂货铺作为李家村在乐峰乡的据点,名气自然也水涨船高,来光顾的客人多了好几倍。李富贵那因为死了老母鸡而阴霾的脸也重新容光焕发,开始忙前忙后的,客人多得都快忙不过来了。
“富贵叔!我们回村去咯!”院试过后,村长李老伯和李华他们五个要回李家村去了,正从院子里出来,向正在乐呵呵接待来往客人的李富贵告别。
“村长、小秀才,怎么不多玩几天啊?”见到他们要走,李富贵赶快放下手下的活儿,劝着他们多呆几天,“有小秀才住在咱这店中,生意都好上好几倍。”
“富贵叔,嘿嘿!要是你天天都给我炖老母鸡汤,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多玩几天再走!”李华这么一说,恰好说到了李富贵的痛处。只见李富贵脸马上板了起来,心疼的道,“小秀才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家的老母鸡就那么一只,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哈哈哈……”李富贵那无比心疼纠结的表情逗得李华他们五个直笑,而村长李老伯在李富贵充满怨念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急忙分辩道,“这可真不关我的事儿,上次来你家黑狗给马车撞死了是赶巧儿,这次你家老母鸡无缘无故死了也确实不关我的事儿,还是赶巧儿!哈哈……”
山路漫漫,夏日的骄阳像一顶火炉一样罩在头顶。一路上茂密的树林却散发出一丝丝诱人的清凉。村长李老伯正带着李华几个正赶着山路往李家村回去,李老伯心里这个高兴啊,想着这次出去的时候还是五个童生,回来的时候却有了两个秀才,回到村里该是多令人喜庆的事儿啊!
而此时的李华心里真是郁闷死了,平时看电视里,那些高中的书生都有八抬大轿抬着,小厮跟着,为什么自己这回中了秀才第一名还要自己走回去呢?
虽然这狭窄的山路大部分都有林荫,可是李华的小身板骨还是累得快散架了,脸上身上全是汗水,手臂上和腿上也被沿路的花花草草给割出一丝丝的小伤口。
筋疲力尽的李华死撑着一步步跟上李老伯和李岩他们的步伐,不过他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一路在后面跟着他们一样。但是每每突然回头去寻找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不容易熬过了炎热、疲累的一天,当夕阳西下,血红色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树叶撒在黄土地上,傍晚清凉的微风吹过树梢,地上的点点斑点就好像血色的罗裙一般舞动着。李华他们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中途休息的那个破败山神庙。
“哎哟!累死我了……”一到山神庙,李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嘟着嘴抱怨道,“那个乡长什么的也真是小气,也不会派几个人,弄顶轿子抬我回去!”
“嘿嘿!”一听李华这话,一旁放下行李正在铺稻草准备晚上睡觉的床的村长李老伯就乐了,放下手中的活儿,掏出他那破烟枪,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笑道,“李华崽子啊,别以为你考上个秀才有多了不起,你老爹十几年的秀才还不是只当个教书先生。你要是考上个举人,还马马虎虎,乡长还是会给你几分薄面的。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切!我才不考什么举人、状元呢!以后我要想办法修仙去,飞天遁地,长生不老才不枉自己穿越一回。”李华才不理村长李老伯那套语重心长的说辞,心里自己小声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