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盛时强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开口,“我刚才是发了脾气,那是因为我太着急,而并不是因为生你的气。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我是比谁都清楚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去想齐轩,这段时间,他甚至是比我还忙,也在尽力的想要公司变得好起来。你这样说,我真的……”
陆齐轩是他看重的人才,罗佩蓉这样说,不相信齐轩是一回事,也是不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时强,我只是简单的说一下我的猜测而已。”
“妈,就是猜测你也不能那样说啊,”盛心雅气呼呼的开口,“齐轩哥是我的未婚夫,今后我们是要结婚的,也是要和你还有爸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你怎么能这么想他呢?我……”她还想要再说,可看着母亲那红肿的眼睛,她又觉得不忍,郁闷的拿着包起身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罗佩蓉和盛时强两个人,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冷寂。
就在盛时强准备起身去书房的时候,罗佩蓉开了口:“时强,你其实还是怪我的是不是?如果我当初不去找齐轩,那边的人今天就会如约过来。”
盛时强顿住步子,却没有转身看她。他本想说他起初是有一点怪她,后来也只是因为焦急,但话一出口却成了——“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
“……除了卖股份,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有人注资,不然……只有破产。”盛时强笑了笑,一脸的衰败,他环视着这个装修奢华的家,好半晌之后才无力的说道,“破产的话,这个房子也肯定是要被收走的,还有车子。所有的所有,都会被收走,那时候的我们……”
盛时强鼻头一酸,突然不敢继续往下说,也不敢再去想那样的场景,紧紧的咬着牙往楼上走。
看着盛时强上楼的背影,颓然又无力,他仿佛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这样的盛时强,让罗佩蓉颓然觉得很是陌生。
直到再也看不到盛时强的背影,罗佩蓉勾起唇角有些嘲讽的笑了一笑,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她本该风光的,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都是徐慧茹那个贱人所造成的!如果她给盛希安说了,那么霍绍庭就会收手、时宁实业就会拉到项目,现在事情就不会是这样!
可是如今呢?
业务没有,每天还要出账那么多,股票也一直跌……
她本想要得到更多的,她想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想要给心雅一个很好的未来,也想要……
她要的完全不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她颤着呼吸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咚咚咚”的往楼上跑。
盛时强坐在书房里抽着闷烟,看见罗佩蓉推门进来,他只虚虚一抬眼,却没有说话。
“时强,”罗佩蓉朝他走过去,“你去找徐慧茹吧。”她去找不起作用,盛时强说不定就行呢?
“你说什么?”盛时强拧着眉头。
“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肯定心里是有你的,你去找她、给她说说好话,她一定会让霍绍庭收手的,我们的股份不用卖,公司也能运转起来。你去找她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