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我为什么会和你成亲,难道你不清楚吗?”虽不忍心,但商裕还是不得不把伤人的话说出口,“我本打算找个机会和你说开,解除咱俩的婚约,可是你去找父皇、去找你父亲,让他们二人对我合伙相逼。”
“一个是生我之人、一个是养我之人,二人以道德纲常逼迫我,我如何能不答应?”
“你的意思是,难道怪我吗?”钟离沁难以接受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逼着你娶的吗?”
“不,不是!”她歇斯底里道,“不是,不是,不是!是你喜欢我,是你心甘情愿的!是你心甘情愿的……”
商裕倒是想要好好地和她解释清楚,但看到她现在的状态,心知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说不准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心里去,索性故作冷漠道:
“沁儿,你先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等到你冷静下来了,咱们再说这件事。”
“你要去哪儿?”见商裕抬脚就朝门外走,钟离沁吓得急忙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把商裕抱住,“不能走,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能走!”
商裕心知此时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后患无穷。
他大力地去掰开钟离沁的手,钟离沁是一个女子,哪里有他的力气大,不过三两下,商裕便从她的怀里挣脱,一个箭步冲出门,再未留下只言片语。
“殇哥哥!”钟离沁哭喊着去追,可她才追到门口,留下来的十一便横到她面前,伸手挡住她前进的路,同时冷漠道:
“安阳郡主,请留步。”
“让开!”钟离沁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把心里的委屈、火气全部冲十一发泄,“狗奴才,快滚开!”
她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地去推十一。十一宛若泰山,任由钟离沁如何推搡,都屹然不动。
看着商裕越来越远、远到近乎于不见的背影,钟离沁急得竟然抓住十一的胳膊,就像条狗一样,用力咬上去!
她咬的是手腕处,牙齿和皮肤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裳,用力之重,已然把十一的手腕咬破。
十一哼也没有哼一声,不过眉头却皱到了一起。如果这个人不是商裕的亲表妹,换作其他人,哪怕是钟离沁最为宠信的大宫女红袖,他也一刀将人斩了去。
可这人是主子。
他只能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把钟离沁甩开,手上力道却重了几分,将钟离沁猛然往屋里一退,在把她推回去的一瞬间,关紧了房门。
“安阳郡主,您还是好好地冷静一个晚上吧。”他漠然道。
“狗奴才,狗奴才!”钟离沁心里的怒火更甚,她大力地拍门骂道:
“把门给我打开,狗奴才!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明日,明日我便派人把你拖下去杖毙!杖毙!”
对于她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十一充耳不闻,自然,对于她的威胁,十一也不曾放在身上。
且不说钟离沁说的究竟是不是气话,就说她真的让人把他捉去,也没人有胆子不经过商裕,杖毙他的暗卫。莫说是杖毙了,杖打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