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里的主人?”那红衣捕头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程娇娥,这一屋子的古怪关系也让他屡不清楚,“这个人是你哥哥?”
“是,这位是我的义兄吴衣。”程娇娥倒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想到自己房间的床铺未动,她便是一阵心烦意乱,此时更不要说分出心思去对付面前这些人了,除了烦躁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昨晚你们可曾听到隔壁有什么异样。”捕头开口询问,程娇娥和吴衣对视一眼,便摇了摇头,不过这竹轩地处偏僻,当时本就死程娇娥刻意挑选的住处,偏僻之处若是出事反倒是更能抓住把柄,程娇娥搬到这里也正是为了预防和安平侯的正面冲突,而住在隔壁的一家似乎是一户商户,他们平时做些成衣生意,程娇娥还在他们那里买过衣服,不过这些程娇娥已经不记得了。
“我不曾听到什么,兄长呢?”
吴衣昨晚倒是没有睡,至于声响他的确听到了一些,不过却也实在不曾多想,当下倒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听到一些重物落地的声音,不过不曾细想。”
“重物落地,那想来就是尸体落地的声音了。”捕头咳嗽一声,“除此之外,昨日有人见到你们府内深夜有人出入,不知是何人前来?”
程娇娥眉目一凛,却是神色古怪起来,吴衣不知程娇娥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昨晚来此的乃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何人,住在何处,我们要前去调查。”
“这嘛……”吴衣犹豫的摇摇头,“这恐怕不方便,而且估计你们也见不到他。”
昨晚悄悄来此的人是商裕,而商裕又岂非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够轻易见的,吴衣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语中已然透露着他们不可接近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捕头本就觉得被轻慢,偏偏吴衣几人却也不好好解释。
吴衣料定这件事会惊动沈祁愿,倒也没有着急解释,程娇娥也是懒洋洋的,“来这的人肯定跟命案没有关系,而且他一直在这里留到天亮,隔壁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吴衣皱眉看程娇娥脸色,若是之前她定然不会不管这种事,也是程娇娥亲自告诉他人命的重要性,可是现在的程娇娥似乎对此并没有任何兴致,只是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来应当是和商裕有关。
“你问这个做什么?”捕头对程娇娥几人十分不满,尤其是这宅中几人年纪都不大,此地虽然偏僻,但宅院精致,内中装饰虽然不算豪华,但细看下去,却都是宝贝,便是这屋中的椅子桌子也是稀有的珍贵木材,更是惹人怀疑。
“自然是想帮你排除嫌疑,省的寻找的方向错了,最后也是徒劳无功。”
程娇娥嘴上不留情面,那捕头自然更生气,拍桌便要起身,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正是沈祁愿,“陆岑,退下吧。”
叫做陆岑的正是那红衣捕头,当下便有些不解,但沈祁愿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也不可能真的无视,便立刻起身带着几人退到沈祁愿身后。
沈祁愿没有多说,而是朝程娇娥几人走去,程娇娥是见过沈祁愿的,虽然名字没记清楚,但知晓这人是天奕的一个官,想来也是认得自己的。
当初在树林之中,救自己的人也有他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