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和姜海洋来到附近的商场，略有些失望，没有想像当中的那样繁华，甚至，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记得后世的时候，她来北京出差，有时间了就喜欢在这个，有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走走，看到大型的商场了，也会进去逛逛。
这家商场她以前也来过，远比现在要繁华许多，果然是八零年代，改革开放初期，一切都还在创新中。
虽然商场比较小，但里面的女装的确比枫城要时髦些，芳华给自己挑了两套春装，在试衣间换后，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
“很漂亮。”姜海洋给芳华拿着外套和包，站在她的身旁中肯的说道。
芳华从镜子里看了眼姜海洋，“好看我就买了。”
“嗯，多买几套，北京的衣服比枫城时尚。”
芳华摇头，“不，我买两套就行了，其他的让小辉来给我设计。”
姜海洋哑然失笑，他差点将方小辉这个设计师忘记了。
“给你也买一套吧。”芳华换下衣服，付了帐后对姜海洋说道。
姜海洋摇头，“我不要，小辉帮我设计的衣服我都很少有机会穿，你也知道我上班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是穿工装的，买了也是压箱底。”
芳华不再勉强，给方小辉挑了套时髦的男装，好让他参考下北京的服装。
然后给赵玉凤和姜海如一人挑了一条丝巾，给方然买了顶漂亮的礼帽，想像着他戴着帽子坐在收银台后面，一本正经收钱的样子，芳华忍不住就想笑。
“你在笑什么？”姜海洋疑惑的问道。
芳华轻笑着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姜海洋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俩人继续逛街，走到童装门前的时候，芳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给姜奕晨挑一套衣服。
自从方小辉设计衣服后，经常给姜奕晨设计，他的衣服多得一个月每天换新的都不重样。
“还是给姜奕晨买个玩具手枪吧，我看他比较喜欢那个。”看出芳华心里的纠结，姜海洋提议。
芳华看了眼姜海洋，轻笑，“还是当老子的比较了解儿子。”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了解你，自然也了解他！”
姜海洋的话让芳华的身子震了下，他了解她什么？
“怎么了？”感觉到芳华脸色有些不对劲，姜海洋着急的问道。
芳华摇了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回去休息吧，姜奕晨的玩具改天再来买。”
“好。”芳华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姜海洋将所有的袋子全部提在他的手上，牵着芳华朝宾馆走去。
回去洗了个热水澡，芳华就睡下了。
姜海洋给她掖了掖被子，“我还有些书要看，你先睡。”
“好，你也不要太晚了。”芳华双手揪紧被子，眼神有些闪躲。
姜海洋只当是芳华累了，点点头就去看自己的书了。
芳华看了眼坐在桌前看书的姜海洋的背影，慢慢睡了过去。
“芳华，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姜海洋站在芳华的面前，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芳华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但她不想再骗姜海洋，脸色苍白的说道，“对，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真正的妻子已经死了，我只是借用她的身体在这个时代活着，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爱？”姜海洋冷笑了声，“我娶的是方福明的女儿方芳华，你是她吗？”
芳华看着姜海洋冷漠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姜海洋，你不是一直很爱我吗？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姜海洋讽刺的说道，“我跟一个怪物生活了这么久，我才是受不了的那个人。”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芳华大声辩驳，可姜海洋看着她的目光依然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你这个怪物，赶紧滚回你的世界去，不要再祸害我们家了。”杨春香狰狞的表情，狠狠的瞪着芳华。
芳华捂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这个贱人，赶紧滚出我们家。”姜海杰双手环胸恶狠狠的盯着她。
“不，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跟你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类。”芳华求救似的看向姜海洋，“姜海洋，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爱你，你不是也爱我吗，你替我说句话啊。”
“不，我的妻子已经死了，你不是她，你是个怪物，你是个怪物，怪物”
“我不是怪物！”芳华大喊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床头边昏暗的壁灯发光微弱的光芒。
眨了眨眼睛，芳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是谁？我在哪？
“芳华，你怎么了？”正在看书的姜海洋，听到芳华的叫声，忙跑了过来，伸手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
芳华看到姜海洋，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发抖，“姜海洋，我不是怪物。”
姜海洋一愣，“傻瓜，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芳华抹了把脸，这才发现她此刻满脸的泪水。
原来她刚才做的是梦，可那个梦却是那样的真实可怕。
“我去给你倒杯水。”姜海洋拍拍芳华的后背，松开她，转身去倒水。
芳华伸手抓了把头发，舔了舔唇，慢慢将心神稳了下来。
还好是梦，不是真的。
看着姜海洋一脸担忧的端着水过来，芳华接过水杯大喝了一口，“对不起，刚才我做了恶梦，让你担心了。”
“又说傻话，你是我媳妇，我是你丈夫，干嘛对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姜海洋将芳华落到耳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芳华勉强笑了笑，看了眼桌子上亮着的台灯，“你还没看完书吗？”
“不看了，我陪你睡觉。”
姜海洋又让芳华喝了几口水，将水杯放下，抱着她躺下，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哄着，“不怕啊，有我陪着你，闭着眼睛睡吧。”
芳华窝在姜海洋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努力将刚才的梦忘记，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芳华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姜海洋。”芳华叫了声，并没听到回应，掀开被子起床。
房间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芳华蹙了蹙眉。
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推门声，转头看到是姜海洋，“我以为你上班走了。”
“今天我不去外面，呆在宾馆看些书就行了。”
姜海洋将买来的油条豆腐脑放在桌子上，“快趁热吃，呆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芳华拿起一根油条咬了口，眼睛眯了眯，虽然昨晚做了可怕的恶梦，但她可没忘记她此次来北京的目的。
上班后，张知卉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朝门口看去。
“小张，你是不是在等姜海洋啊。”同事撞了下张知卉的胳膊打趣道。
张知卉想起芳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勉强笑了笑，“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今天会来多少人看书。”
同事撇撇嘴，图书馆本来就是对外营业的，爱来多少人看书就来多少人，这有什么可想的。
分明是在等姜海洋，还不承认。
若说这个姜海洋真的不错，长是一表人才，还很上进。
每次来图书馆的时候，都会自带水壶，然后挑几本书坐在角落里专心的看，从来不受外界的打扰。
难怪小张会看上他，只是这个姜海洋好几天没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事，还是以后不来了。
同事扭头看了眼小张，却见她瞪大眼睛正盯着门口看。
顺着小张的目光看了过去，同事也瞪大了眼睛。
这个挽着姜海洋胳膊的女人是谁，长得真极漂亮啊，妆容也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