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问的很平淡。</p>
司空九激动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渐渐被惊恐笼罩。</p>
是啊。</p>
没了轮回海的牵引，这数之不尽的魂魄，以及未来死去的生灵魂魄会去哪里？</p>
司空九无法给出答案。</p>
可能，魂魄会像失去指令的傀儡呆在死去的地方，在岁月长河中自然消散。</p>
可能，会被心怀鬼胎的邪修捉走。</p>
然后。</p>
仙域的天道会一点点腐烂崩溃。</p>
司空九一直认为仙域的天道就是一棵参天巨树的树根、树干部分。</p>
而他这种小星辰的天道意志，就是参天巨树上的微不足道一片又一片叶子。</p>
轮回海的消失，意味着树根不再完整，会有无数害虫从溃烂的树根处开始作恶。</p>
叶子，可以落。</p>
树枝，也可以断。</p>
树干，也并非那般重要。</p>
但树根。</p>
却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p>
一旦树根有问题，那这颗巨树会一点点腐朽，仙域的天道也会逐渐崩乱。</p>
……</p>
司空九面色恍惚，眼中惊恐。</p>
他与仙域的天道是命运共同体，一旦天道出了问题，那么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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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混沌三叶草，大不了重塑肉身。”徐来淡淡道。</p>
“对哦！”</p>
司空九慢慢‘活了’过来。</p>
他可是将混沌三叶草养在了地球，虽说用来重塑躯体在技术上有一定难度。</p>
但他可是为此准备了数十纪元，早已有数套成熟的方案。</p>
“发现了么。”徐来颌首。</p>
“什么。”</p>
司空九不明白。</p>
徐来下巴抬了抬，所授意的地方是那些无法进入轮回海而滞留在星空中的魂魄。</p>
“魂魄咋了。”司空九愣愣问道。</p>
“魂魄并没有停止移动。”</p>
“嗯？”</p>
司空九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p>
死去生灵的魂魄受到天道法则所化作的轮回海牵引，才会从各个旮旯角落飘到此处。</p>
可它们不该再移动，应该停滞在这里。</p>
而现在的移动，说明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p>
“是什么东西。”司空九表情凝重。</p>
“肯定不是轮回海分海。”</p>
“……”</p>
司空九噎住。</p>
有些郁闷道：“我的帝尊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呢。”</p>
“现在不笑，一会可就笑不出来了。”</p>
徐来使劲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你分出一缕神识回地球，就知道了。”</p>
司空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帝尊说的做。</p>
一个呼吸。</p>
十个呼吸。</p>
一百个呼吸。</p>
司空九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界……门！”</p>
仙域有三道通向彼岸的门，叫做界门。</p>
一道，被幽冥大帝的第二世身扛走，估摸着是带去了轮回海中。</p>
一道，在南方仙域的无垠之海海底，被徐来扛回天庭。</p>
一道，在地球。</p>
司空九发现。</p>
地球上死去生灵的魂魄不再飘向仙域，而是飘向那道沉在汪洋大海中的界门。</p>
不仅地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