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我们很了解，又拥有足够强劲的实力，但是只要天命的掌权人还是奥托阿波卡利斯，那么您一定挣脱不了他的掌控，他是一个疯子，为了目的谁都能成为他的棋子，您也不会希望自己无缘无故地死在他的棋盘上吧？”</p>
在这一瞬间，灰蛇丢出了全部的筹码。</p>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show hand”才有可能赢得对手的注意。</p>
少年没有动手，这让灰蛇燃起了希望：</p>
“这个交易，是‘蛇’与您的交易，只有您。”</p>
心脏在暴动，那是激动，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生死一线，但也有那么些许的可能将一位强者拉扯到自己的组织来。</p>
作为一个情报头子，他能识人，能看出这个少年并不是那种对奥托忠心耿耿的被洗脑者；他相信拥有如此实力的人背后一定有着庞大无比的家族体系，而这样的体系也不可能任由奥托掌握把柄。</p>
“请相信我，我们能”</p>
砰！</p>
话还未说完，视线就被扭曲。</p>
那是一拳。</p>
平整的草地碎裂了，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大地在他脚下龟裂，而灰蛇倒在了拖拉痕迹的尽头，在那里，草地翻卷，树木坍塌。</p>
“你在拖延时间。”</p>
少年的话平淡地像是在拉家常，但是却让灰蛇最后的希望坍缩。</p>
他随手将扑上来的精锐格杀在空中，一拳一臂仿佛神怒，那些能和b级女武神抗衡的精锐在他开玩笑般的抬手间化为了血和钢铁零件。</p>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很了解你们。”</p>
月光下，少年揽住长斧，臂弯间就将这柄长斧和使用它的半机械化士兵一同压碎。</p>
血染透了他的白衣，让他此刻像是从血浆中升起的恶鬼。</p>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灰蛇面前，卡住他的脖子，将他缓缓提起：</p>
“在漫长的时光里我一直要防备你们，这一次你们是想要用蚩尤的尸体来开启‘门’吧，去为了迎接那条蛇。”</p>
灰蛇的机械义眼直盯在他身上，发声器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丁点的嗬声。</p>
因为即墨已经将这颗脑袋“拔”了下来，随手甩到了一边。</p>
他没兴趣继续再听什么了，时间紧迫，必须在神州发现休伯利安转移前回归</p>
“准确来说，他们并不是为了‘开门’。因为‘门’早已打开。”</p>
身后突兀地响起了声音。</p>
也正是这个声音，让即墨顿住了。</p>
他花了两秒钟，去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记忆中挖出来，他的手在抖，他的牙在颤，这是他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反应。</p>
实际上只要回头，就可以知晓来人。</p>
但即墨不敢。</p>
他用了两秒钟去确定这个声音，又用了两秒钟，好似没了油，断了链条的机器，僵硬地转过身。</p>
身后，不是那个曾经被他送入量子之海的狂蛇。</p>
白发，蓝瞳，“逐火之蛾”的制式风衣。</p>
除了那柄剑，一切如旧，好像跨越了五万两千年。</p>
“他们只是为了迎接‘我’的归来。”</p>
男人站在月色下，盯着即墨，面冷如冰：</p>
“好久不见，ht1008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