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画”，“文字”。</p>
这些“文明的起源”太过于突然，又太过于先进，于是她有了一个假设：</p>
如果有“幸存者”从前文明时代活了下来呢？</p>
如果有人在引导着文明前进呢？</p>
原本就连爱因斯坦自己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人类的寿命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伟业，而团体所为的话又要花费多少代人的努力？</p>
可在1955年后，她才意识到，对于“崩坏”来说，“衰老”简直就是一个无聊的笑话。</p>
而现在，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堂而皇之地问出了有关于月球遗迹的问题，她选择相信自己的推论，也将那层面具彻底揭了下来。</p>
“月球上的，是什么？”</p>
她盯着他，毫不退缩。</p>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害死“瓦尔特”的凶手，但她也知道，一切的答案或许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蛛丝马迹。</p>
即墨却移开了视线。</p>
就在爱因斯坦以为失望的时候，又听到了声音。</p>
“‘神’。”</p>
“什么？！”</p>
“‘高维存在’，‘虚空’……随你怎么称呼，当然，最广泛的说法还是‘崩坏’。”</p>
他回答了，却是如此……疯狂的话语。</p>
爱因斯坦的眉攥得紧紧的：</p>
“你说……‘崩坏’是——‘神’？”</p>
她是无神论者，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屑于了解“神”这一虚无的概念。</p>
“对于人类来说是这样的，或者，对于我们来说，‘无法理解的存在’都会被冠以‘神’的名汇。”</p>
爱因斯坦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追问：</p>
“无法理解？”</p>
“你理解四维吗？五维呢？六维呢？有天赋的学者能够想象四维的存在，但是再往上呢？无法理解，因为这已经超脱出了我们认知的概念。”</p>
“你是说——‘崩坏’吗？可我们不也在运用‘崩坏能’么？”</p>
喀！</p>
即墨将手腕掰直，十几分钟前还像一块炭火的枯臂此刻却仿佛新生，甚至有种纯洁的美。</p>
他却在看，可那双眼里，不是爱因斯坦，不是任何人。</p>
“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崩坏能的能源转换为什么是百分之百？热能，动能，无需条件地自由转换，没有任何损耗，这不符合物理。”</p>
“因为那是——”</p>
爱因斯坦理所当然地想说，“这是崩坏”，可就在下一刻，身为物理学家的思维对这个他们日常研究习以为常的“定律”产生了疑问。</p>
是啊，为什么？</p>
“‘崩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不是我们这个维度的存在，触碰它，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我们借着它的影子沾沾自喜，自以为找到了新的，无止境的能源，但是威胁早已张开了牙。”</p>
即墨撑着膝，站了起来：</p>
“月球上封存着‘崩坏’的一部分，四块律者核心的主体部分，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崩坏能积淀场。”</p>
他的视野之中，终于出现了爱因斯坦：</p>
“你说，‘崩坏’是否拥有着‘意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