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军队没有逗留太久，他们继续排好纵队于湖畔的青草平地继续南下。</p>
他们很快看清了故意停泊的船队，也看到了前方突然拔地而起的村庄。</p>
留里克心情很不错，又问老哥阿里克：“前面的村子，离开森林的人们都在那里？”</p>
“在的。只是一部分……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尚待发现。”</p>
“我懂了。这就要看看梅德韦特未来的工作。”</p>
留里克不知道的，奉命办此事的梅德韦特一行军队也在沿着湖畔赶路，两支军队相向而行，彼此的遭遇已是板上钉钉。</p>
罗斯大军最先抵达第一个村庄，第一眼看得慕名围观的民众，给予留里克最初的印象正是他们的贫穷。</p>
即便是队伍里的年轻孩子，在身高上比之村民也有绝对的优势。</p>
村民酷似一群矮人，其中的男性矮小瘦弱，这种人可以被训练成合格士兵吗？留里克本对他们有些幻想，现在幻想已经破灭一半。</p>
留驻村庄的斯拉夫旗队战士向自己的王公行战士礼，旋即又带来一个男人，指出此人就是本村的首领。</p>
首领？</p>
留里克高昂着下巴俯视这个点头哈腰的矮个子：“你是村长？你们的确来自森林？”</p>
这村长一时间因为紧张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不断地凝视衣着完全统一的罗斯军队，感觉这是神的大军。</p>
“问你话呢！”</p>
经过一声暴喝，村长才支支吾吾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及整个村子的情况。</p>
他们说得也是伊尔门斯拉夫方言，留里克自然完全听得懂。</p>
“你叫扎伊茨（兔子）？你的村子却叫猪牙？很奇怪。”</p>
村长只是笑嘻嘻暂时不语。</p>
如果这群人要做顺民，他们现在的表现确实有些顺民之姿态。留里克审视男女老幼的脸，他看不到任何的愤怒，众人都是张望着脸面带笑意地充满好奇心。</p>
如此留里克直接勒令：“让你的人都站好！我要好好检查一番。”</p>
村长不知所以，在绝对的兵威之下只好照办。</p>
他们被聚拢成一团，刚刚的好奇尽化作现在的不安。留里克背着手转圈地审视他们，他在物色其中面容姣好的女孩，只为满足自己年轻战士的需求。</p>
一群“柴火妞”让他有些失望，好在她们仍是年幼的，等以后改善了伙食，该有的美人姿色还是会有。</p>
当着他们的面留里克突然立定站好，有岔开双腿掐着腰，以斯拉夫语宣讲：“我！留里克！罗斯公国王公！我就是你们的最伟大的首领，现在你们全部臣服于我！你们的臣服是你们此生最正确的决定！我向你们许诺，你们不会为奴，只要给予我每一年的贡品，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任何伤害你们的敌人都将被我歼灭。但是，倘若背叛我，将遭遇无情杀戮！”</p>
他就是罗斯王公？真如那些士兵所言是一位年轻人。可他真的是瓦良格人么？为何一个瓦良格人会说我们的语言？</p>
民众心里还有诸多的疑问，大家至少听懂了话，朴素的原因听信这番安全许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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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留里克随手将那个名为扎伊茨的村长叫到身边。</p>
村长即刻询问：“王公大人，只要……我们保持绝对的忠诚，就能一直得到您的安全庇护？”</p>
“这是当然。你们还会变得前所未有繁荣，臣服于我，我就赐予你们未来的美好生活。”</p>
“哦！那么您一定是天神派来拯救我们的神圣使者。”</p>
这份恭维留里克这是耸耸肩：“我本就是神之子，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现在你要做出一些表示证明你的忠诚！”</p>
村长稍稍犹豫，又言：“悉听尊便。”</p>
“好吧。让你们村子的未婚配的女孩全部站出来，我要挑选一番。”</p>
“啊？！”</p>
“你犹豫了？”留里克眼神犀利起来。</p>
“此事……前些日子，那些士兵已经带走了几名女子。难道王公大人仍要……”</p>
“那是当然的。”留里克完全知道那些情况，他本人是完全支持的，就故意反问：“我说过了，被我们带走的女子不可能为奴。难道你觉得罗斯战士不配拥有你们的女人？”</p>
强大的军队近在眼前，村长虽不情愿，也只能勾下头颅让村民们把女孩们先交出来。</p>
这个村子勉强到二百人，其中聚在一起的女孩数量竟很稀少，不过是二十余名罢了。相比之下，他们的男孩就更多一些。</p>
留里克善意地相信该村的女孩已经被出身白树庄园的年轻战士搜刮了一番，其实他也能估计到，在物资非常困窘的生活条件下，任何的家庭都会优先培养自己的儿子，至于儿子未来婚配之事太遥远，远不及一个男性劳动力带来的资产增益重要。这些人生活在森林中，极大可能选择性地让一些女孩和不够健全的婴儿消失，倘若生活条件得以改善，这种情况也就瞬间消失。</p>
曾经发生在罗斯人身上的事，一定也会在这些人身上重来一遍。</p>
留里克首先要满足自己人的终身大事，考虑到菲斯克的第六旗队中，即便男孩女孩自由组合仍有一百人暂时得不到妻子。</p>
而根据斯拉夫人的传统，十二周岁的女子就会被父母许配婚姻，故而留里克能审视的所谓女孩清一色过于年幼了。</p>
问来问去，其中只有五个女孩基本到了年龄，就是明面上她们的矮个子有些让人难以信服。</p>
留里克大手一指：“就是这五个女孩，现在嫁给我的战士。”接着以甩头，询问军中年轻男孩：“出来五个人，认领你们的正妻。”</p>
一开始第六旗队的男孩们忙顾着笑，最后是一番推搡，有五人大抵是被恶作剧地推了出来。</p>
反观那些如同商品一般的女孩，她们根据传统本也无权选择自己的婚姻，获悉了情况也只能木讷地站着。</p>
就算那些男孩是因为同伴的恶作剧才走出来，到底今天能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们瞬间爽快地接受当前的境况。那些女孩可以不漂亮，甚至看起来有些脏兮兮又个头矮了些，这些丝毫都不是问题。</p>
王公在履行承诺，如此大礼赠予了，若是不接着岂不是对王公不忠？</p>
这五个男孩急匆匆攥着自己心怡女孩的胳膊，拉到自己身边又继而拉到军阵中。</p>
留里克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得到新妻的男孩立刻拿出自己的干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