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无奈道:“程伯父,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话好好说呢。您说您堂堂的国公,又领着大将军的职,何必总是一副无赖的模样——”
“哈,你说我是无赖?我可是你的长辈!不成不成,说什么也不走了!”程咬金抓住话把儿,开始念叨了起来:“你小子没良心呐!想你刚来长安之时,举目无亲,受人欺负,是谁帮你出头……”
李牧茫然道:“我不记得伯父你有帮我……”
“还敢说?!”程咬金瞪眼睛道:“你把崔家的小子打得半死,长安县令捉你,是谁帮你?还有,你在大理寺杀人,是谁衣不解甲,守护你的身边?是谁?还不是我老程吗!”
“呃……”李牧哑口无言,崔玉言那事儿有待推敲,但后面那件事,李牧确实是承情的。
“你说,我找你出个主意,你都推三阻四。你还有良心吗?啊!我知道了,你现在攀上了国舅和王珪那个老东西,有了靠山了,不在意咱了,也好,从此之后,咱们两家只当陌路——”
“好了!”李牧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程咬金没想到李牧比他的嗓门还大,一时也被吓住了,没敢言语。
李牧叹了口气,道:“程伯父,小侄什么时候说不出主意了啊。您说您让我说话了么?叨叨叨的都是无关的闲事儿,我李牧在你眼中,就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听李牧应承了,程咬金立刻笑逐颜开,道:“我这不是琢磨你最近总跟那些人接触,兴许忘了旧情……哎呀,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都是程钱那厮,在我耳边乱嚼舌根,等我回去,非抽他几鞭子不可!”
瞪着眼睛说瞎话,李牧也是服了。
李牧不跟他计较,计较起来没完不说,肯定也没有结果。想了想,李牧问道:“上次我提及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程咬金茫然道:“什么怎么样了?”
李牧一阵无语,道:“就是撺掇那些门阀勋贵家的年轻人,成立赛马队的事情,怎么,没做么?”
“哦哦哦!”程咬金恍然,道:“做了,程钱做的。但是跟你说的略有不同,贤侄,你有所不知。这赛马可是耗费很高的事情,寻常家的小子,花不起这个钱,于是程钱就想了个主意,让他们几个人结成一个社,一起出钱养马,一起分润奖金,效果还不错,如今已经有十几个马社了。”
“结社?”李牧挑了挑眉,没想到程钱这家伙的脑瓜还挺灵活,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与股份公司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就好办了。”李牧想了想,又问:“伯父能给我说一说马球的规则么?”
“你不懂吗?”
李牧没好气道:“伯父,我又没打过马球,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么?还要不要章程了,要你就干脆些,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你小子——”程咬金刚要发怒,忽然想到这时候可惹不起,咬牙忍了,挤出一个笑道:“要说这马球啊,与陛下还有些关系。”
“陛下?”李牧皱眉道:“陛下也喜欢打马球?”
“非但喜欢,还是一个高手!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常常拿出彩头来组织比赛。如今马球比赛的规则,也是陛下亲自定下来的,只是陛下登基之后,政务繁忙,已经许久没有下场了。”
“还有这回事……”李牧心中暗想,李世民比自己想得要多才多艺得多了。
“这马球比赛啊,人数最少四人,多则不限。场地允许,双方同意即可。但是一般的情况,没有超过十人的时候。一来是场地没有那么大,再者人数太多,观赏起来就不好看了。双方人马一多,就像是骑兵打仗,冲锋起来会有死伤,因此通常情况,都是四到十个人。”
“为何是最少要四个人?”
“一个守门,一个传球,一个攻门,一个拦截!”
“哦……”李牧心中暗想,和足球倒是挺像,守门,中场,前锋,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