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一位面带傲气的青年‘女’人哼道:“不过是巧合罢了,谁知道我伸脚的时候他正好走过来?再说,我不是及时扶住他、没让他摔到地去?至于为此而拔剑么!”
“什么叫正好?我看你是故意的!再说你那叫扶么?”赤衫‘女’子气得脸都涨红了,看了一眼身边衣领都被扯开的男子,“你把他的衣领都被你……”
‘女’人摊摊手:“不过是扶他时,手不小心滑了进去而已,你要非说我是故意,那也只好随你啰!”
“你个无赖,今日我杀了你,为师弟雪耻!”赤衫‘女’子举剑刺,手心释放的淡淡赤‘色’真气缭绕着剑身,竟是刚突破不久的灵低阶。。。手机端m.
跑来看热闹的任天游和被她拉来的史飞听到这里,再看看那衣衫有些不整、满面羞愤的男子,立即明白了,敢情是遇到了极品‘色’鬼,看人家走过来便突然伸脚使绊子,然后再趁着假好心去扶的机会‘摸’人家几把、占人家便宜。
“不自量力!”青年‘女’人一侧身,便轻易避开剑锋,并顺势一把扣住赤衫‘女’子的右手脉‘门’,赤衫‘女’子手的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小小一个灵低阶,也敢在我石‘波’面前逞威风,找死!”
叫石‘波’的青年‘女’人话未落音,左手便一掌拍出,掌心里带着浓浓的黄‘色’真气,赫然是修炼成熟的灵高阶,赤衫‘女’子高了两阶!
除了楚晗和任天游等几个特殊的存在之外,在她这个年纪修炼到灵高阶的人并不多,所以也算是有资本高傲。只是,一个初入‘门’槛的灵低阶,一个只待机缘便能突破到天玄的灵高阶,这样的巨大差距,使赤衫‘女’子根本承受不了这近距离的一掌,那手掌直接击打在她的‘胸’前,人倒飞着破窗而出!
“不好意思,”石‘波’摊摊手,“力度没把握好,手重了些。”
“你!”衣领都没完全合拢好的年少男子愤恨地瞪她一眼,拨开人群往‘门’外冲,“师姐!”
被打出窗外的赤衫‘女’子,“嘭”的一声重摔在地,她的左手狠狠揪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衫,脸满是痛苦表情,显然是内脏严重受损,伤得不轻。
“师姐!师姐!”眉清目秀的少年男子奔过去,急切切地半蹲半跪,扶起她的头和肩放在自己‘腿’,慌‘乱’地用衣袖擦拭着她嘴角流出的血丝,声音惊慌而哽咽,“师姐……”
“‘药’……丹‘药’……”赤衫‘女’子断断续续说着,少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害臊,连忙去她怀里掏寻,‘摸’出一只指长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进‘女’子口。
刚喂完‘药’,他身后传来一声断喝:“怎么回事?何人在此打架斗殴?”
众人一看,只见来者身穿浅褐‘色’长袍,腰配长剑,系同‘色’‘玉’石腰带,靠近肩膀的臂衣袖绣着大小适的“巡”字,既醒目又丝毫不显突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撕裂一切,整个人显得威势无。
所有人都只顾打量她,没反应过来,也没人答话。见地的男子怔怔看着她,身着新官服的‘女’人微微抱了抱拳,再次道:“顺风城城主程大人亲聘巡查执行队队长陈望博,小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一脸‘迷’茫,显然是刚到顺风城,还未来得及得知城主令的事,而其她人则从“哇”的一声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她是陈望博啊?!”
第二个人显然已了解情况,道:“城主令说她当年被误判,以致多坐了十几年大狱,所以为她翻案平冤,释放出狱。”
第三个刚进城、还没看过城主令的外来者语气不屑道:“原来是蹲过大牢的啊!”
刚才的第二个人轻哼:“蹲过大牢怎么了,新城主大人说了,任人唯贤,只要有本事有能力,忠心为官府和百姓办事,一切过往都是烟云。”
第四个人是本城人,微微蹙眉道:“这话,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便恍然记起:“噢……我想起来了,当初楚氏集团的广纳人才榜也是这么说的,只要有本事有能力,‘女’男不限,年龄不限,什么什么都不限!月薪还高得很,别人家三年学徒只管吃住,在她家当学徒不但食宿全包,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拿!”
楚氏集团?听到此言的陈望博想了想,一路走来,好像是看到不少楚氏集团的‘门’牌店铺,不过,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近赤衫‘女’子,蹲下身查看了下她的伤情,微微摇了摇头:“‘药’石无医了!”
少年男子一听,不禁抱住吞了‘药’、闭眼的赤衫‘女’子哭咽出声:“师姐,师姐……”
陈望博站起身,提高声音喝道:“伤人者何在?”
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往两边一分,让开一条路,将酒馆里的石‘波’明显暴‘露’出来。
开玩笑,这么年轻到了灵高阶,谁敢惹?虽然她没有穿带标志的‘门’派服饰,但一看打扮和气势,能猜到是大派培养出来的,因为没有高‘门’大派做靠山的普通散修武者想要提升,只能通过苦修,但如果只靠苦修,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怎么可能在如此年纪能达到灵高阶?
陈望博顺着人墙通道前几步,刚进酒馆‘门’,便看到石‘波’正漫不经心地坐下,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对于她所说的话更像没听见一样。
岁月的沉淀,和十多年的牢狱生活,让陈望博已经不再轻易生发怒气,她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破损的窗户,又扫视了一遍酒馆内部,平静地看向石‘波’:“将人打成重伤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