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谈如意不解道:“这是为何?”
“令兄的事情出来之后,郑县令并不是想着怎么解决此事,而是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摆脱自己的责任,他去卢小闲那里只能是应付差事,绝不会真心劝说!”说到这里,程县丞趁机毛遂自荐道:“若谈别驾信得过程某,程某愿意为谈别驾去当说客,保证马到成功!”
程县丞与郑县令向来面合心不合,这一点谈如意早有耳闻,听了程县丞这一番话,谈如意意识到,程县丞恐怕是想利用此事打击郑县令。
当然,程县丞也有向自己示好的意思。
见谈如意不言语了,程县丞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谈别驾不信我的话,我说的是真是假,待会郑县令回来后就会见分晓!我在县丞署等候谈别驾,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谈别驾尽管吩咐!”
说罢,程县丞起身向谈如意告辞离开。
程县丞与谈如意谈话的时候,郑县令也正与卢小闲在相谈。
“当初不是说好的吗?”郑县令皱起了眉头:“我来找你时你便会同意给他台阶下,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变卦,是拖拖他!”卢小闲瞥了一眼郑县令,“县令大人,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怎么为我好了?”郑县令疑惑道。
“谈文峰被押入大牢这么长时间,大人都没来找过属下,而谈别驾刚来县衙求大人,大人便来找属下,并且大人找属下一说,属下便马上同意放人了。大人想想看,若换大人您是谈别驾,难道不会怀疑,这是我们俩是串通好的吗?”
卢小闲说的很有道理,郑县令听了不住点头。
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若真引起谈如意的怀疑,这事就不妙了。
卢小闲接着道:“所以,大人只须回去告诉谈别驾,就说属下要考虑考虑,这样既留了活话,也不会引起谈别驾的怀疑!”
“也只有如此了!”郑县令看了一眼卢小闲,“我现在就去给谈别驾回话去。”
去也匆匆,来也匆匆,郑县令赶回县衙内宅,按照卢小闲的意思给谈如意回了话。
谈如意听完之后,用奇怪的目光瞅着郑县令。
他回想到程县丞刚才的一番话,没想到郑县令的所做所为,竟然真被程县丞预料到了。
郑县令见谈如意目光有异,心中顿时有些七上八下,难道谈如意看出了什么不对。谈如意不说话,他也不敢轻易张口,生怕露出破绽。
郑县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让谈如意很是不满。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与郑县令翻脸的时候,毕竟谈家的人还在县衙大牢里关着呢,惹急了郑县令,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他考虑好了再说!”谈如意不动声色道,“郑县令若有了消息,可派人到谈府知会我一声!”
“没问题,有消息我会亲自过府禀报的!”郑县令点头道,“我送送别驾大人!”
谈如意赶忙拦住郑县令:“郑县令留步,我是私服而来,不想过于张扬!”
听谈如意这么一说,郑县令便不再坚持。
谈如意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从县衙内宅离开,就连张门房与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听见。
绕过二堂,谈如意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向二堂旁边的一个院落张望着。
这个独立的院落,正是县丞衙署,位于县衙最东端,所以又称作“东衙”。
谈如意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跺了跺脚,朝着县丞署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