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笑笑,“是这个理儿,你别看现在这儿水很平静,但这附近的确经常发生山洪。也不是没人试过在这安家,但几乎每年都来那么一两次特大山洪灾害,村民的财物损失很严重。”
陆坤指了指不远处凹下去的地方,“瞧那儿,那以前就有村民把家安在这儿,山洪来了,连房子都一起冲走......”
......
陆坤一群人进村的时候,一只大狼狗蹿出来,差点没吓人大家伙儿一跳。不过好在进村之前就联系了村干部,立马就有人出来接了。
“老村长,给您添麻烦了。”
陆坤立马迎上去跟老村长握手。
他以前跟石头来过这村子,那个时候就是瞎混和村里的小年轻交朋友,没在这村里惹事儿,老村长属于陆坤认识他,他不认识陆坤的那种。
老村长听了陆坤他们一行人的来意,连忙把他们往村子里带。
虽然在他的思想观念里并不认为村子里的娃子有那个命数,念书能念出什么名堂,但读书识字,能写能算,的的确确是好事,起码以后的后生找工作容易点,不用跟老一辈似的,过得那么苦。
“这村子......”
村子里的路不太平整,是上坡路,路边是村民的房子,房子下半部分是厚厚的石板石砖,上部分才是黄泥墙。
“够穷吧?”
陆坤勉强笑笑,看向肖处长和孔处长,以及随行的电视台同志。
一路走来,村民晾衣服连个铁架子都没有,就在自家屋檐下拉了条绳子,直接摊开衣服晾在绳子上。
随行小伙有没成家的,一个劲儿地偷瞄人家晾着的女性衣服,把女同志们气得够呛,小声嘀咕道,“这村里的女人怎么这样,买个架子把衣服晾好点,能花几个钱。”
“是不用花多少钱,但能省一分是一分。”,陆坤随口回了句。
村里人没别的挣钱途径,想把村子里的产物卖到外边,得冒险过堤坝,背篓一个来回,也背不出多少东西。
前几年还好,农村家家养头猪,把猪杀好了切成块儿,请村里的汉子用背篓帮忙背过堤坝,背到外边卖了,基本就能偿还清一年的各种借债。
但这几年不行,“定点宰猪”政策下来,猪不让私人杀了,即便杀了也不让卖。农民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把猪杀切块,再往外卖。
想把整头猪活着抬过堤坝,那是异想天开,前些年就有人冒险试过,闹出了乱子,然后就没人敢以身犯险了。
这几年的日子,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难熬。
......
路不好走,鞋底粘了厚厚一层黄泥巴,大路中间更是滑溜得厉害,压根就没法儿走。
老村长倒是习以为常,淡定得很,领着陆坤他们沿着路边小心踩着杂草前进。
“那户就是了。”
老村长指着前边一户人家,加快脚步,拍了拍门,“赵四在家吗?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