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寒微微皱眉,“我看您暂时不要见她比较好,音音的脾性我很了解,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谁劝都没有用。”
淡淡的烟气弥漫开来,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
沙发上,宋音音睡得还很沉。
话筒里传来石麦尔总统的沙哑声:“可是,她”
他欲言又止,顿了顿,又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就听你的吧。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当年辜负了她母亲,后来又辜负了她,不管我现在心里多悔恨,对她的伤害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石麦尔总统断断续续地说着,悔不当初,尴尬、愧疚、懊悔再次席卷了他,眼圈酸涩地红了起来。
“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总统阁下也无须多想。”
陆靳寒再一次回头看一眼沙发上的宋音音,承诺道:“这样吧,您先耐心等我的消息,如果时机合适,我试着劝劝她。但是,您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行,你愿意帮我,我已经是很感激了我欠音音母亲,欠她,还有欠你的,都太多太多了”
石麦尔总统唉声长叹着。
和陆靳寒相处这么久,他对陆靳寒的为人是信任的。
听到陆靳寒答应帮他劝宋音音,做他的说客,心下好受了许多。
陆靳寒挂了电话,眉头一直蹙着,烟夹在手里却没怎么抽。
直到猩红快燃到烟卷处,他才弹了弹烟头上长长的烟灰,把烟蒂用鞋子踩灭,然后才从露台上,转身回到房间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打开露台门的声音,惊扰到了宋音音,她醒过来了。
回头看了看从露台上走进来的陆靳寒,她揉了揉太阳穴,撑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