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厉中河一进赵刚家门,立即放声喊了起来,他只有这么一个舅舅,赵刚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外甥,他们之间一直没大没小的。
赵刚早知道厉中河今日要来,自然也知道厉中河现在已经不再是天天打架斗殴的毛头小子了,而且,厉中河自从到桃花沟挂职之后,直到现在近半年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外甥,没想到这个外甥竟然一飞冲天,迅速走向了副科级岗位,这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中河啊,你现在光想着升官了,哪里还想着我这个舅舅!哼!”赵刚故意板着脸道。
赵刚虽然已经退休,虽然头上白发日渐增多,但精神却很好,他眼睛不大,但很锐利,一般人见了他,都不敢太轻松太调侃了。
然而,厉中河却不一样,他是一个大大咧咧任谁都可以称兄道弟的家伙,你跟他生气发火,他却跟你嘻皮笑脸嘻嘻哈哈,他的脸皮厚如牛皮,让你有火无处发,只得破涕为笑。
“哎呀,舅舅,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啊!”厉中河把带来的烟酒摆到了桌子上,笑嘻嘻地走到了赵刚的身后,一边给赵刚捶着背,一边说道:“舅舅啊,俗话说得好,山高压不了太阳,儿大压不了爹娘,外甥再大也压不了舅父大人,我就算当了国家主席也不敢忘记舅舅大人啊!”
“哈哈哈……”赵刚被厉中河的一番话给逗我了,心想,这小子这几年的确是长进不小。
“你今天来给舅舅拜年,都拿了些什么东西?”赵刚瞅着厉中河的那个礼品袋问。
厉中河笑道:“没啥东西,一点劣质烟酒。”
赵刚将那个塑料袋子拉过来,将烟酒一一拿出,一下子愣了,随即,脸上迅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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