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正在那里换外衣,杨若晴眼尖的发现他换下的外衣上,也沾着一些血。
“你那血是咋回事?”她赶紧坐起身,问。
骆风棠道:“晴儿你莫急,不是我的,是杨若兰的。”
“我帮那日松把她弄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一些。”他解释道。
杨若晴半信半疑,“你过来,我检查下你身上。”
他没辙,只得来到床边接受她的检查。
完事了,她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然后,又躺了回去。
“兰儿姐现在啥情况啊?”她又问。
骆风棠道:“留在怡和春,大夫说了,孩子没了,人还得在那接受七日的治疗。”
“哦!”杨若晴点点头。
“那现在她身边是谁照顾?那日松?”
骆风棠点头:“是的,不过,我带着嫂子一起回村了,嫂子说她回来帮他们收捡几套衣裳,等会晌午之后让我再送她去镇上医馆一趟。”
“哦!”杨若晴道,“嫂子平时看着火爆脾气,这会子还真是贤良淑德啊。”
“换做别的正妻,自己不去敲破小妾的肚子就不错咯,她还帮着忙前忙后的照料,好女人啊!”她感慨道。
骆风棠道:“咱觉得她好,可那日松被迷惑了眼,看不到她的好啊,那不也白搭吗!”
杨若晴道:“嫂子她只求自己心安无愧,压根没想过靠这些来拉拢那日松的心。”
“所以,对于她这样心善的女人,老天爷是不会亏待她的,将来,必定有福报的。”
骆风棠道:“这话我信!”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小两口一起睡回笼觉的当口,杨若兰夜里滑胎的消息,却在全村不胫而走。
顿时,杨若兰的事情,成了这农忙时节热聊的话题。
为啥七个多月还会滑胎?一时间出了十几个版本。
对于这些一个比一个荒诞的版本,传到杨若晴耳里时,她都只是笑笑,不予发表半点看法。
这日下昼,萧雅雪从镇上回来了,过来找杨若晴说话。
“好几日不见,你的脸都尖了,当初在京城积压的膘都掉了不少呢!”
杨若晴给萧雅雪倒了一碗茶,打趣道。
萧雅雪抬手摸了下自己尖了的下巴,无奈一笑。
“那日松啥都不懂,又是个眼高手低的公子哥,虽说请了个妇人在镇上帮忙照顾杨氏,可大多时候都是我在操心,能不瘦嘛!”
萧雅雪道。
杨若晴道:“正妻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萧雅雪道:“晴儿你错了,我照顾杨若兰,不是别的,就是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
“她毕竟是被那日松给糟蹋成这样的……”
“嗛,啥叫糟蹋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不?”杨若晴打断了萧雅雪的话。
萧雅雪淡淡一笑:“你知道吗,那天夜里,他们两个同房了。”
“动静好大好大,吵得我都睡不着,我就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来恶心我。”
“然后呢?”杨若晴追问。
萧雅雪道:“我就起来,发现他们压根就没关门。”
“我看到他们两个十八般花样都用上了,再后来,半夜的时候,那日松就过来拍我的门,说玩过头了,杨若兰流血了……”
说到这儿,萧雅雪叹了一口气。
“怡和春的大夫私下跟我说,杨若兰这趟是落下病根了。”
“就算将来身子调理好了,一辈子怕是再也怀不上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