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了,我们回去吧。”杨若晴对武易华道。
武易华点点头,早就想回去了,闻言赶紧跟在杨若晴的身后挤出了人群,
回去的马车上,武易华一路的长吁短叹。
“哎,这人哪,真的一会儿不知道不一会儿,一切皆有命数啊!”他道。
“你说说,那个诸葛庆,从前多么嚣张的一个人啊,我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靠山也硬,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事,他不知道做了多少,”
“霸占别人家的铺子的事,他也没少做,官府压根就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那时候被他欺负得死死的时候,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站在底下看他在断头台上砍脑袋!”
“那么硬的靠山,竟然都被砍了脑袋,可见这人间自有正义,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啊!”
听着武易华的这番感慨,杨若晴只是淡淡的点头。
她绝对不会告诉武易华这其中是她在推波助澜。
她也只想说,因果因果,武易华是咎由自取。
她杨若晴从不滥杀无辜,她杀的,或者她推波助澜借别人之手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诸葛庆被砍头,诸葛庆的娘虽然从大牢里放出来了,但却一病不起,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诸葛家的生意没人打理,酒楼很快就倒闭了,其他地方的铺子也都岌岌可危。
屋漏偏逢连夜雨,安乐侯府的会惠姨娘诸葛惠,也因为禁闭,不让她看两个儿子,更不让她出府去照看她娘家老娘,不准给娘家弟弟祭拜,
诸葛惠患上了抑郁之症,在一个雨夜,自缢而亡。
至此,酒吧在隐患被彻底铲除,辰儿在京城念书,也不用担心被人绑架陷害了。
心头的隐患除去,杨若晴的饭量都见涨了。
农历的十一月初六,太子登基,满朝文武齐聚。
新帝登基,下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棠伢子,京城这边的事情都已告一段落,我想要回长坪村去了,家里的孩子们,还有老人,我都好惦记。”
夜里躺在床上说贴心话的时候,杨若晴跟骆风棠这商量道。
“这好几夜,我都梦到了宝宝,小丫头头发乱糟糟的,跟个疯丫头似的,我想回去了,该回去过年了。”她又道。
骆风棠琢磨了下,道:“好,明日我就去跟太子还有二皇子那里辞行,你跟岳母和大安他们说下。”
杨若晴点头。
“那明天我就去街上置办些年货带回去,后天歇息一天,检查车马,大后天出发,路上不耽误,最快月底,稍慢一点,腊八之前也能赶到家。”
骆风棠道:“好,这一块你来安排就是了。对了晴儿,还有辰儿那里……”
“你放心吧,辰儿懂事,他老早就催我们早些回去陪宝宝呢,而且,他连给宝宝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是一个贴心的小哥哥。”
听到这话,骆风棠也是满怀欣慰。
“虽然只是早了一碗茶的功夫落地,但哥哥就是哥哥,这样的爱护妹妹,我就放心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