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郑君荣与赵同龢来了,非但秦大有,就连严语心中也难免起疑,难道他们在村里安插有眼线,也收到了消息?
至于考古队知道祖坟里有古怪,这是毋庸置疑的,郑君荣或许是个搞研究的,但赵同龢却是个捞偏门的老狐狸。
他三番四次邀请严语加入,也绝不仅仅只是因为血鼠妇,而是因为他解不开公输落星盘!
所以可以确定,他们知道仙人像才是真正的入口,此时过来必然是探口风了!
其实细想起来,虽然不清楚秦大有与考古队之间的博弈过程,但他只是个村长,但却能够阻挠考古队这么久,让他们迟迟无法进行挖掘,也绝对是个强人的表现了。
“你先回去,往后不许再跟考古队往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严语也有些哭笑不得,这秦大有也实在是有些自信过了头,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本来警告和威胁严语。
不过严语也不会占口头上的便宜,毕竟还等着秦大有帮他处理那个面具,也就不去触这个霉头。
见得严语也在祠堂,郑君荣似乎有些意外,赵同龢却没有惊讶,反倒露出高兴的笑容,他可是巴不得严语能掺和进来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或许因为严美琳的缘故,郑君荣对严语素来充满了敌意,或许又有别的原因,只是严语没法知道罢了。
严语也赖得理会,只是打了个哈哈“村长让集合,我想不来都不行啊……”
虽然秦大有警告过,此时也已经在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严语,但严语还是朝赵同龢问了一句。
“这次来又有什么图谋?”
赵同龢已经习惯了言语的冷嘲热讽,毕竟当初与严语的父亲明争暗斗,他确实联合了其他长辈,严语也成为了争斗的牺牲品,他也不怪严语对他的不敬。
“纵火案的报告已经提交上去了,龙王庙那边的工作只能暂停,只有取得村民的谅解,由他们主动提出,咱们才能继续进行下去,这不是来缓和一下关系么……”
赵同龢坦率到了极点,似乎从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但正是这样的人,才更加的危险,更值得警惕!
严语呵了一声“你不会成功的。”
毕竟他太清楚秦大有的态度了,眼下正是气头上,再来谈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
但赵同龢却非常的乐观“这倒未必的,所谓危机,危中有机,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严语也不跟他打机锋,离了祠堂,回到小屋中,倒是有些犯愁了。
他这屋子是村里安排的,他也没什么私人财产,平日里甚至都不锁门,这巨剑该藏在哪里?
秦大有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必然会暗中来调查,若让他发现这巨剑,即便再不可能,秦大有也要怀疑到严语头上了。
再说了,即使秦大有不查,赵同龢也不会放过自己,他对这把纯阳剑可是觊觎垂涎太久太久了!
他倒是想让林小余帮自己藏着这柄剑,但林小余曾经放过在龙王庙放过一把火,又是诸多事件的当事人,加上她和严语的关系,绝不是个好人选。
至于小卢,那就更不可能,交给小卢就相当于交给了孟解放和于国峰这边,严语就必须解释巨剑的来历,会把仙人像的事情全都牵扯出来。
思来想去,严语竟发现自己没法保全这把剑,他倒是想过齐院长,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自己发自本能产生了排斥,这种直觉很危险,严语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且齐院长在卫生院长住,地方太过公开,加上他又帮过自己藏匿过面具,三番两次让他帮忙藏匿这些古物,实在太过可疑。
翁日优那边倒也可以考虑考虑,但严语已经用翁日优当过两三次挡箭牌,如果孟解放等人调查起来,只怕会露出马脚。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督导组虽然让严语远离案子,并没有对严语展开调查,但这些都是暂时的,否则蒋慧洁也不会私底下警告严语了。
龙浮山的镇山之宝就在手中,却无法保全,偌大个村子,严语竟然找不到地方来藏点东西,就好像自己被暴晒在阳光之下,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他不喜欢这种感受,因为他一直活在自己的秘密当中,父亲的事情刚刚有点眉目,他万万是不能被揪住的!
正苦苦思考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
“严语,在家没,你出来!”
严语一听这声音,也是摇头苦笑,打开房门来,朝已经跨下来自行车的蒋慧洁说。
“蒋大法医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不过喊这么大声,让邻居们看到了可不太好哦。”
蒋慧洁咬了咬牙,气恼说“当我没来!”
严语赶忙拉住了她的自行车把手“别啊,你踩车这么远,不累啊?进来坐坐,休息一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