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在莲池中撒欢,严语看得心热眼红,恨不得马上跳进去,可他不能污染了这水源。
既然黑虫子不怕自己,严语也不需要再担心土拨鼠会把病菌传染给自己,或许也正因此,上天才安排了这小家伙来到自己的身边,因为只有他才能与土拨鼠亲近。
这种念头一起,就再也难以压下去,严语果断将土拨鼠从莲池之中抱了出来。
这家伙吃饱喝足,一脸的满足,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能够在严语怀里磨蹭,它也很是乐意。
严语将土拨鼠放了下来,走到前头,手电筒照了一圈,发现仙葫旁边竟然有道平滑的横板,看起来像是仙人向天帝奏表所用的笏板,比仙葫的位置要高一些。
不过这笏板却有些古怪,寻常笏板上窄下宽,但这个笏板却是打横了的,造型极其生动,仙人在天庭上挥斥指点的形象跃然而出,带着极大的桀骜和不敬!
这反常的造型,加上隐藏在这山坳之中的诡异,严语不得不心生猜疑。
再加上严语也很好奇,这葫芦口的水流到底是从何而来,而且这仙人半截入土,实在太大,极有可能是中空,若是里头暗藏玄机,严语自是不能放过,毕竟这极有可能关系到他的父亲!
四处观察了一番,也没个落脚之处,笏板的下端残留着半截绳梯,已经腐烂发脆,应该是被毁去很久,也没法上去。
而且笏板光溜溜的,就算能上去,也没法站住脚。
严语深吸一口气,一脚踩在莲池边沿,纵身一跃,便挂在了葫芦腰的飘带上,顺着飘带攀到顶,站在了葫芦肚上。
葫芦肚与笏板相隔该有三四米,手电光一照,笏板的边缘凸出有半个脚掌的宽边,除非能像壁虎一样粘在墙壁上,否则很难保持平衡。
不过此时严语已经将笏板看得真切,笏板表面并非完全光滑平整,而是布满了刻纹,虽然已经被灰尘填埋了不少,但仍旧能看出个大概,应该与面具上的云书相差不多!
找到这样的关联,对于严语来说,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与激动了!
“要是能靠近些就好了……”严语一边想着,一边用手电筒仔细寻找,还果真让他发现了一个落脚之处!
仙葫这边的绳梯虽然只剩下半截,但笏板的背面却有一人多宽的缝隙,正面无法站住脚,但背面却可以上去,因为背面留有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子!
仙葫的顶部距离地面该有四五米,若是跌落下去,也是伤得不轻,想要跳跃三四米的距离,精准地抓住铁链子,也不是轻松之事。
况且,这铁链子锈迹斑斑,也不知道历经多少年月,若是断裂,摔落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但严语终究是抵不住诱惑,解下裤腰带,又把挎包的背带给扯了下来,包里还有一截绳子,是方便捆绑自行车后座之物所用,三样东西接驳起来,勉强算是做出一根安全绳来。
只是长度并不太够,无法捆绑自己的腰部,严语只能一只手抓住安全绳,一只手去抓那条铁链子。
虽然冒险,但严语也愿意尝试,将安全绳的一头绑在仙葫这边残留的绳梯铁环上,抓住另一头,深吸一口气,终究是往笏板那边跳了过去!
严语一把抓住铁链子,便感受到铁链子的坚固,想来并未锈蚀太多,也就放心下来。
惯性往前,眼看要将严语砸在仙人石像上,严语松开安全绳,双手抓住铁链,用脚一撑,总算是稳了下来,也不停留,爬了上去。
他就像一只壁虎,贴着仙人像的腰部,从笏板与腰带之间的缝隙,爬到了笏板的上方。
笏板也就一尺来的厚度,堪堪能站在上面,严语将铁链子收上来,又从正面扔下去,顺着铁链子滑下去,便挂在了笏板正面,用衣袖擦了擦灰尘,也算是看清楚笏板上的刻纹,还果真是云书!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严语眼中,这些云书每一个都相差不多,他也没法确定这云书与面具上的内容一样。
既然无法找相同,那就只能找不同。
可惜面具留在了秦大有那里,也无法拿来对比,严语转头,控制着手电光,四处打量一番,当光圈照到笏板右边之时,严语的双眸陡然一亮!
这笏板是打横的,所以云书的文字也应该跟着打横,但右侧的笏板上,却刻着两行顺着的文字,而且还是严语认得的繁体字!
“三山御兴镇,福海涌洪波。”
“若得此门者,速退免灾祸。”
见得这两行文字,严语也是心头激动万分,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因为文末刻着父亲的花押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