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便该将这一对四个兄弟，统统刺杀，如何会有今日之事？”张纯说到这里，还有些不满的横了一眼程昱，道：“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的吗？为何今日，竟成了如此景象？”
程昱来中山，那是迫不得已。
要是继续留在那里，他肯定会被张家的人所猜忌，张举那边他不太清楚，更加摸不准脾气，而且平日里大事小事的，基本都是由张纯来做主的，再加上双方之间还有一种提携的关系，他自然是来了中山。
此时，听到了对方的问话，他愤怒的眼睛都红了：“那方小贼，太过可恶，在渔阳之时，他竟与许多想要将府库搬空的百姓粮食都签订了契书，到了那一日爆发，我无法扛得住，本想借此将约六千乱民送到辽东，以我如今与公孙家的关系，想来可以找一片栖息之地，却不想他又好似想到了一般，令人去京中请了一份旨意下来。”
程昱的这些话，张纯就听了不到一成，他对于怎么失败的，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其中还有不少他的错误，毕竟他是肯定了这件事，而且还极为赞同的，自然不能太过怪罪，可现在终归是要找个人背锅的……
当然，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为主公，就特么的该背锅，哪怕是这锅再沉，也要为了笼络人心。
实际上，他是将官场的那一套，直接就拿过来用了。
错误都是别人的，做了好事，那又都变成了他自己的。
这样的人，谈何聚拢天下人才？
像是曹孟德，知错改错不认错，如此方成霸业。
像是刘玄德，知错改错也认错，每次都会忏悔无比，下次继续犯，人不会觉得他是英杰，只会觉得他如同普通人一般亲切，其中的度，可不好拿捏。
又或者是孙权，那也是一个厉害的主，明晰错误，但却会将错误变成更大的错误，最后自己扛了不要紧，还会大大咧咧的说不算什么，由此搞出了一个张八百……
袁绍倒是与他颇为相似，但袁绍成事了吗？
没有！
前面势大，到了后面，彻底烟消云散。
当然了。
张纯听的一成，那也是公孙家这一个字眼。
如今的公孙家可了不得，自从得了方莫的计划之后，每日都在拓展自己的人脉，获得属于自己的权利，想来不出个半年几个月的，就会独据一方了。
对方有如此实力，程昱与其关系不错，他当然不能让双方交恶了，更加不能放过程昱这么一个人才。
“原来，竟是如此，倒是大意了，下次且不可如此而为之了。”张纯轻飘飘的一句，便将其闪了过去，但是错误，却都砸在了程昱的身上，接着他又开口道：“如今中山的生意，已经有了极大的起色，不若你在此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如何能够令此次的生意获利更为巨大！”
接着，他便将自己怎么跟中部鲜卑搭上号，又如何将对方耍的团团转，又是怎么将府库当中的粮食，尽数扔到了草原之上，准备换一批良马回来，训练士兵都说了一遍。
程昱听完了之后，目瞪口呆。
他只想学着方莫的口吻，来一句……草泥马！
国贼啊！
此等样事，也是可以做的吗？若是做了，不要紧，但是此时是什么时候啊，那可是冬季，要是让这东部鲜卑获得了大批的粮食，那么来年开春，这冀州的百姓，还特么有好吗？
岂非跟幽州一样，到时他们兵强马壮的袭击而来，到了中原便掳掠百姓之女为奴为婢，掳掠壮汉为牧羊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