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金羚摩托制图的经验,也有过有事没事被李工逮着猛训练的炼狱过程苟伟制图的速度很快,加之这本就是一个简单的玩具摩托,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摩托设计图出来了。
照例在图纸上写上李工和师兄弟的名字,这也是苟伟的坚持。在厂里设计的东西不论为谁设计都不能绕过师傅,这就是不忘本,直到李工说不用再写上别人的名字或者可以把“苟伟”放在第一位。
“哦,你给我干私活倒把你李师傅的名字写上,不把你钟师傅放眼里,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人啊?”
苟伟没想过这一茬,听钟良这么一说立马又写上师傅的名字。想了想又写上高头的名字。最后这款摩托的设计就变成了十几人的大设计了。
“小狗崽子,我问你,你这摩托推出市场后别人也容易仿制啊,可能比金羚还更容易仿制。除非我们一次制造一千多台搞个突然袭击!”
高头很喜欢这摩托却又充满了担心,觉着会不会再出现像上次的情况让第二个吃螃蟹的家伙们吃撑老子们又白打工。
高头是钟老头的徒弟,钟良是钟老头的儿子,两人关系铁得比亲兄弟还亲,做事从不避讳,有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都相互支持。
“高头,师傅,这摩托的关键不在这里。他们想仿制也不一定仿制得了!”
苟伟很自信地卖关子,就是不说不能仿制的决窍在哪里,那两师兄弟边想边生气,气不过来就一顿男子双打。苟伟又头生角脚生疮了。
“说,别给脸不要脸哈。想在师傅们面前抖包袱,你觉得有这可能吗?”
钟良打得最猛最狠,下手的地方很有分寸,受力的地方摸一下都痛。
“师傅,高头,我最近不是一直在做调校吗?我就准备着把这摩托车架制造成了个调校工具架。所在关键点都在调校后固定住,所有零配件都是一个调校工具组合到另一个固定的调校工具上。
师傅,通俗讲,咱们就是卖给客户一个调校架自己组装零配件。这就是让玩摩一族在装配中享受组装乐趣的玩具。
咱卖的不是摩托,咱卖的是玩具,卖的是装配架!
咱不告诉他们技术参数,我看他们怎么仿,仿了那也就是一个系列摩托,失去玩的乐趣那不就是个运输工具吗?等他们形成自己的参数了,咱都不玩这一号了!”
卖玩具、卖玩具架子,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能把一件复杂的事做得简单那叫本事,能把一件简单的事做得复杂那叫能力。能把一件复杂的事说得简单那叫领导力,能把一件简单的事说得复杂那叫啰嗦。
苟伟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将一个复杂的产品设计得极简将一个极简的产品解释得无比复杂的有点小本事而啰嗦的话唠。只是怎么着钟师傅和高头儿都没有听懂,既然不懂那就不想去弄懂,只要徒弟懂就行了。这种对徒弟完全的信任倒是出乎苟伟的意料。
“咱也不懂,你懂就行了。现在你就去将你的被子垫子搬过来,咱们先在这暖气片下睡到自然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