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一走潇潇洒洒,全然不顾后边掀起多少云烟。看似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了无牵挂,实际上是懦弱的逃避,不想与夏氏牵连过深。
苟伟知道夏氏与张大仙的春城、钟老头的春风是竞争与合作的关系,他们共同的敌人是石中花的春晓与何氏集团。他再绝情寡义也不可能帮着夏氏打石中花,哪怕苟伟知道干爹石梓对他不感冒。可是这种伦理与遗传在血脉中的情理让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逃避的选择,当然这是他给出逃避的借口,这样也好受点。
夏大接过电话扣了又回了过来:“兮尔,你说苟伟接下来会去哪里?不会去石中花吧?毕竟那是他干爹,再怎么绝情绝义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可知道咱们太多的东西了,甚至很多东西他都比你要清楚。智商太高,很容易猜测到一些东西的!”
夏兮尔正烦着呢,她从没见过大爹如此患得患失过,不由得捏怪起来:“大爹,怎么可能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干爹怎么对他的,他在KS上不是坑了他干爹一把吗?怎么可能合作呢?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做喽!”
夏大只是想验证他的想法没有错:“那就好,我给咱们几家合作伙伴通报一下,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商场没有绝对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这边也准备一下,也别太操心!有时间回平原的时候拎点东西去看看他父母。”
苟伟这次并没有套上那掩盖自己气质的工装,穿着西装拎着个皮箱子背着一堆的东西挤过火车赶上省城晓县的大巴,住进春晓对面的宾馆,东西一放直往李所家赶。
李所一直很简朴,就住在原春晓摩托厂的家属区,老两口依然挤在一个公用的宿舍里。做饭时几户人家很多口锅同时做,要是见着合适的好菜也会不小心从别的锅里舀上一勺,惹来一阵大呼小叫的追闹。再回头一看炒着好菜的锅,因小失大,好菜全没了。气不过只好一个锅里舀一勺回来,好菜变成大杂烩。
李所今儿照常是很晚回来,苟伟几步蹿上楼来,“师母,您炒的菜真香,多炒点啊,我在您这儿蹭饭!”
“你小子过来了,好久都没有见你小子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看师傅啦?到里边坐去,给你师傅拨个电话,要他快点回!
你们这些蠢婆娘不要动我的菜哈,我再到房间拿个菜出来!”
李师母边引着苟伟往房间里走边提防着邻居们把菜给端走,这不是没有先例的。还要打电话给李所叫他赶紧回来,他那宝贝徒弟过来了。
“喂,小苟啊,你师傅忙着呢,要你去所里!你记得和他说一声回业吃晚饭哈!”
“师母,看师傅这么忙,我也不赶催他回来啊?我是没有这口福喽,下次吧。下次我来蹭饭,您先把好菜给留着!
师母,这是我给您和师父买的衣服。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先走了哈!”
在师母的歉意之中,苟伟匆匆放下衣服往派出所里赶。边赶还觉得温暖,至少李师傅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依然随意地安排。
“小狗崽子,回来了啊?我还有些事忙,你在那儿看看报纸暖和一下。
哦,对了,你钟师公回来了。今儿还和我通了电话,说你从夏氏的企业离职了,也不知道你下步的打算。
你想想再回答我?”
苟伟一口水卡在嗓子眼里很不舒服,这师傅怎么拿他当贼在审啊?不过这中间信息量太大,至少包含着大家都知道他曾经在夏氏工作现在离开了,夏氏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通报这个情况给钟老头,钟老头告诉李师傅可能是想要帮着印证一下,钟老头现在晓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