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指,前指。红山报告,红山报告!杂碎俘虏反抗四处逃散,已被处置!”
“好!行事要果断坚决,要充分领会作战意图。人员有没有受伤?”
“”
张无忌与郭靖在电台里声嘶力歇,演出一番急迫而激昂的情景剧。得到明确的指示很是赫然地擦擦汗,对视一眼,“还不如一个新兵蛋子领会领导的意图!”
远远地阳光下,十一个人靠在火堆边像雪豹在打盹,头盔挂在脖子上,双手紧握钢枪顶在肩膀上保持着随时待击的状态,稍有响动十一人的眼睛刹时睁开露出噬人的光。察着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可以危胁到又缓缓地闭上眼打盹。阳光铺洒出一层金辉,迷彩中抖动绿色的神韵,如一尊尊雕塑般展示着自己的坚毅。
张无忌与郭靖远远地看着火堆边的十一座雕塑,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失地笑笑:“这些家伙又带出来了。不是进特勤中队就是进你们机动大队,哎,咱红山哟,都成了你们的培训基地了!”
张无忌好像无比的失落,似乎搂在怀里的媳妇被别人家的花桥抢走了。郭靖很感触,这是一个必然的现实,在一线是守边防,机动大队才是真正的刀子,进可攻退可守。特勤中队更是一支特种部队,打击面更宽广。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红山好钢淬了火那就要加到刀刃上去。
再一看张无忌那过头的表情,这就是一个表演,煽情的表演就想让他欠一个很大的人情。当然欠债是要还的,就不知道张无忌想要他还什么人情。这茬他不能接,要还人情找徐斌要去,要还人情找冉崇波要去。
“嘿嘿!挺冷的,我去烤下火,这几个家伙,我蛮喜欢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苟伟这不要脸的家伙带在身边。可惜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无忌一看自己的表演似乎起了作用,又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心里一叹不再说话,看来苟伟这家伙真的在红山待不长了。将手枪收起来放别在腰上双手插进裤袋里迤然朝沟边走去,边走边招手将通信员叫了过来。
“叫副队长安排警戒哨,让大家生火烤一下休息调整一小时将杂碎们埋了咱们回家。”
“是!”
所有人都在找东西生火,四班的被忙碌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一眼,眼里的光将战场照亮,又缓缓闭上,战场一瞬间恢复晨光下的清冷。副队长急匆匆地安排,见四班的人偷懒地在沟里生火急吼吼地跑过去准备将孬兵们踢醒,才走几步被张无忌扯住。
“让他们睡一会儿吧,连续几场作战,能活着下来都不容易。你再把伤亡人数统计一下,把牺牲的战友包好跟咱们回家。”
张无忌哀伤地往四班的火堆边靠,一场战斗下来红山中队牺牲了九人,几乎人人挂彩。如果可以他真不愿意让每日里把他当兄长的弟兄死去,但军人卫国不得不用命去抗。只有前方舍命后方才能有命。
四班的齐齐睁开眼,眼都不抬就知道是张无忌过来了,又齐刷刷地闭上眼睛继续打盹。苟伟也睁开了眼,每次他睁眼都是先看一下周围的威胁再看四班的家伙们有没有睁眼。如果有谁没有反应过来睁眼他会发火踹人的,四班的臭不要脸的警惕性就这么被苟伟给踢出来的。
苟伟没有把眼睛闭上,伸出满是血痂的手虚引一下,挪挪屁股想挤个位置出来,无奈旁边的家伙不晓事像块石头在火堆边生了根。苟伟费力地撑起早已虚脱了和身体爬起来,使出全身力气朝两边不晓事的家伙们踢出,两家伙猛地睁开眼睛射出火一般的光,再一看是班长踢的立即歇火往旁边挤挤,有样学样踢了过去。下一秒,每一都挨了一脚倒是挤出个位置来,却也是公平。
“辛苦了!”张无忌无所顾忌地挨着苟伟坐下,不在乎大家愤愤的面容,打了胜仗立了大功谁还能没点脾气。
“我估摸着四班立了这么大的功,提干的得有一大批。你得有点心理准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有不散的宴席。